还是不要看我的好。”
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这两天闲出病来了,说话牛头不对马嘴。
宋韵染是真的心情不好——也不能说心情不好,就是有点沮丧“他们把我的头发剃了一块。”
“不然呢?”不剃头怎么治伤?
“我觉得我现在很丑。”宋韵染一想到上午从镜子里看到的暗红色伤口的头皮,那一块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她就觉得心肝疼。
女孩子,再不怎么留意自己的外貌,也不大乐意自己难看的一幕爆到人前。
宋韵染是不在乎美丑,可是头发缺了一块就让她觉得自己穿衣服的时候没有系上扣子,这是两码事。
商榷沉吟了一会,也没有觉得她是在矫情,拖了凳子坐过来,把人从被子里拽出来。
宋韵染的力气当人没有他的大,拧不过他,视死如归似的表情撇到一边,刚好露出那一块伤。
在小巧的脑袋上异常明显,跟旁边柔软的头发比起来确实违和。
商榷在宋韵染没有看到的地方嘴角提了提,煞有介事似的点了点头“是有点丑。”
能感觉到宋韵染听完这句话连头发都塌了,肩膀都垂下去了“明天给我找个发推,我把头发都剃掉重新长吧。”
也好过那一块金鸡独立似的丑。
下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宋韵染背脊一软就要往床上倒“我累了,我想睡觉。”
有气无力的样子比前两天重伤在身的时候还要惨。
商榷听到剃掉两个字的时候眉间明显一抽,下一秒抓着她的肩膀再次将人提起来“你敢!”
饶是宋韵染反应再慢她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上次她剪了个西瓜头回家的时候,商榷对她的态度明显的就是生气+嫌弃,她那时候还丈二摸不着头脑好久,以为商榷是在嫌她的发型丑,为此记恨了那家理发店一阵子。
而现在,刚才看见她头上少掉一撮毛的伤口时都没有什么,却在听见她说要剃掉头发的时候又突然怒了。
——她小叔叔,是不是有什么头发情节啊?
想到这里,宋韵染决定试他一试“我的头发,还不能剃了?”
商榷眼里有什么东西跳跃了一下“我没有允许,不行。”
好了,她确定这人是真的有情节。
想了想沈慕溪是长发,盛韵慈也是长发,他身边少数的几个女孩子似乎都是长发。
“哼,我想剃就剃。”宋韵染气冲冲的,也不知道跟谁生气。
商榷没有说话,似乎觉得自己跟她斗嘴没有什么必要。
半晌,他伸手盖住宋韵染的脑袋,手很大,几乎能覆盖她的整个发顶。
宋韵染听到商榷用从来没有过的柔声喊她。
“蓄长发吧染染,蓄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