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没有什么卵用,泪腺这时候发达的就像不要钱似的,金豆子一颗一颗往下砸。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氛围让她觉得自己此时有点可怜,可是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这么矫情的心理,她不是个喜欢用眼泪来表达自己的人。
可是心里的怆然又是真实存在的,大概不是因为自己,而是联想到了商榷,有感而发地觉得每个人都跟命运斗争过,最后汲汲营营地往前走的那种无力感吧。
‘啪嗒’。
静逸的空间想起一声门扣落锁的声音,下一秒门被打开,外面廊上的灯光打进来,背对着门口的宋韵染下意识地回过头去。
室内的灯毫无征兆地随着哒一声亮起。
于是泪痕未干的宋韵染同学仰着头因为强光微微眯眼的动作一点不落地落入了商榷的眼里。
他皱了皱眉。
宋韵染“”
就在这样静逸的空间里她还抽了个空吸了下鼻子。
回神后——恨不能往桌上那半块草莓蛋糕上撞。
她恶人先告状,伸手朝病服袖子上豪气地抹了一把脸,然后声音蛮大地嚷了一句“小叔叔你进门怎么不先通知一下呢?”
商榷撇了撇头,他想当自己没看见,但是偏偏这丫头微红的眼眶不知道怎么就令他觉得有些微燥,将大衣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才说话“不是你单独的房间。”
这个套间房间多的是,而且商榷以为宋韵染会老老实实地呆在病房里,外面的休闲区域最多供护士落落脚。
哪里知道护士不在,房间乌漆嘛黑的一点亮都没有。
沙发上还有个哭包。
宋韵染被他噎了一下,想想还是应该解释一句,但是想了想又不知道该从哪下嘴,因为她发现不管她怎么说,好像都掩盖不掉她这种‘孤苦伶仃’式的哭泣。
难保商榷不会以为她是以为自己鳏寡孤独才哭的。
虽然还真不是。
宋韵染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不能直接对商榷说“我是因为联想到了你小时候的成长经历,生生把自己心疼哭的。”这样的言辞。
会被商榷当成怪物扔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