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韵染接到盛韵慈电话的时候刚上车,商榷的车子就停在咖啡馆路边,她纠结了一下,实在不知道接起来了要怎么说。
两位表姐妹互诉衷肠吗?她也不是这块料哇。
略带怨念的看了一眼正在给她系安全带的商某人,这人倒是觉悟很高,安全带现在都知道主动靠过来系了,如果没有在退回去的时候从宋韵染唇上占便宜的话。
宋韵染会估计会有什么感动心理。
商榷轻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继而退开。
“”宋韵染还没有说出话来,一眼瞥见车前玻璃举着手机石化了的盛韵慈,脑子里什么花前月下的思想都吓跑了。
商榷降下车窗,一点都没有被人抓包的尴尬,淡淡地问“还有什么问题?”
他这么问的时候就说明耐心已经用完了。
周一脑子里充斥了一股‘卧槽卧槽我哥居然当众耍流氓’的思想,呆若木鸡。
盛韵慈的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他娘的是我表妹?我追了三年的男人是我表妹夫?’,继而引发了世界观崩塌。
宋韵染将头探出去“怎么了?”
眉目间,是隐去了一丝羞怯的。
盛韵慈撇开乱七八糟的想法,难得正色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唐艺琳是假的?也是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盛家的血脉?”
她的语气有些质问。a
若是换作从前,宋韵染是不会理会这样的质问的,她对盛家的人着实没有什么好感,准确来说对盛怀瑾没有好感,所以她对身世也不纠结,谁当这个外孙女都无所谓。
但是如今的盛韵慈——她好像除掉大小姐的跋扈之外,相处起来能感觉不是个心眼多坏的人,就是嘴巴有时候不饶人,但是对宋韵染,自从坠马之后也没有再出言不逊过。
宋韵染点了点头“我爸妈没有瞒过我。”
“小姨她不回家,为什么她去世了之后你明明无家可归也不想着回家?难怪我看你的时候总觉得哪里熟悉,你的眼睛,完全就是原原本本照着外婆的长的。”
盛韵慈说完这句居然眼角通红。aa
盛韵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心悸的感觉,盛家一向子嗣单薄,所以她一出生就被冠以盛姓,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没有受过什么苦,所以养成了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
但是她知道自己有个小姨,因为早年跟外公闹掰了,跟了个男人去了南方,也是近几年才知道小姨还生了个女儿,人却早亡了。
随后刘管家就带回了唐艺琳,现在想来大概真有点血缘亲缘的关系,她看唐艺琳怎么看都不顺眼,反而宋韵染,打打闹闹过,却莫名有股子亲切。
现在知道宋韵染才是她的亲表妹,她居然产生一种让她流落在外多年的自责感。
宋韵染不是很能见得她这副样子,揉了揉眉角,头疼地道“我不太想回去。”
“是因为爷爷?”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盛怀瑾确实才是心结“也因为我妈妈吧,她很伤心,所以我也不太想见他。”
他指的就是盛怀瑾。
盛韵慈突然抹了一把眼睛,气道“那你就放任那个姓唐的进来搅浑水?我跟你说宋韵染,没门儿,盛家也有你的一份,凭什么破事都丢给我,你高不高兴都得一人一半!”
“”她也没有这么想,但是关于唐艺琳,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盛韵慈说完这话就背过身去了“你们走吧。”
她一甩手愤怒地将手上握紧的头发丝扔了出去。
直到车子真的开走了,周一才尊下身去找刚才被她扔掉的头发“不是你不亲子鉴定了?什么破毛病一不高兴就丢东西。”
这时候头顶传来一声抽泣声。
周一惊讶地看着盛怼怼大小姐脸上挂了两行水,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