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作为东道主,不迟到是对不起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地位的,有时候还得让人去请。
商榷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他抱臂站在舞池边沿,手有规律地在自己的手臂上敲击了几下,眼神微动。
场内四处都是游走的侍应生,端着托盘和酒,有人走在商榷面前,小声用中文喊了句先生。
商榷从托盘内取了一杯红酒,那人垂眉顺目,在他取走红酒之后又转去了别处。
商榷将红酒夹在两指之间,晃酒的动作熟稔从容,大弧度地将酒杯一晃,红酒一滴未撒地在杯壁上转了圈。
他抬起手,放在唇间轻抿了一口。
雕花石柱上的红外摄像机转动着,闪着微弱的信号灯。
这时音乐突然结束,周围的氛围灯关闭,换成了通明的白炽灯。
宋韵染眼角一抹情绪一闪而过。
舞池里结束了舞蹈的人信步走上来,化着浓妆的男男女女路过商榷时都不由好奇地投过眼神。
商榷端着红酒杯,一双眼睛煞有兴趣般地左右看了看,跟他平时的清冷形象不大相同,带着几许轻抚的目光掠过几个年轻女孩子的脸庞。
那些女孩被他看的一阵娇羞,有大胆一点的就直接端着酒杯上前搭讪了。
商榷来者不拒,更加不拒长得好看的,他接连喝了几杯红酒,嘴边一开始笑容可掬,到越变越淡,频频看向手表。
宋韵染和关童安静地跟在他身后,虽然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宋韵染生气地抠着指甲盖,但是面上还是滴水不漏地扮演着商榷保镖的角色。
最后商榷将一杯红酒摔在了地上,像是耐心耗尽一般。
啪的四分五裂,溅起的酒渍甚至点在了旁边一个女孩白色的纱裙上。
商榷脸上的笑容已经没有了,他冷笑地舔了舔嘴角,活像一个脾气暴躁的少爷,扫视一周,看向楼梯转角的一个侍应生“耍我?”
那个侍应生高大威猛,虽然一身制服,但是完全没有服务意识,站的笔直,反而像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打手,此刻听了商榷的话略微一愣。
“告诉你们主人,少爷我不伺候了,他喜欢藏着掖着,那我就找愿意合作的人玩。”他语气不屑,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方巾,擦了擦手,转手扔给了宋韵染,朝门口迈开步子。
刚才围绕在身边或窃窃私语或低头品尝美酒的人此时都屏声静气,站在原位没有动,眼睛倒是看着商榷的背影,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啪啪啪——’旋转楼梯里传来三声清脆的巴掌声,紧接着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r商等一等等一等。”
关童下意识地回头看,一个穿着军装蹬着马靴的男人从楼梯上快步走下来,带着五大三粗的笑容,一张黑色皮肤的脸不大看得出年纪。
他径自绕过宋韵染和关童,到商榷面前,张手就要赠送一个国际礼仪“我的错我的错,女人就是误事,害得我招待晚了。”
商榷满脸不高兴地退开两步,躲开他的碰触,白皙的脸上带了一点酒气的晕红,他抬了抬下巴“你就是克鲁将军?”
他的英语近乎流利。
这声将军叫的克鲁心底舒坦,他掐着笑将商榷从门口拽回里面,一挥手让刚才的特效演员们都扯走,将商榷往楼上引“不敢当,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这真是蓬荜生辉呀。”
看不出来,这人中文还挺好,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做过功课。
上了楼,楼上是跟楼下完全不同的布置,这里好像一个临时办公地点,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办公软件,还有各种游戏设备,甚至有一张大床。
整个空间很大,人也杂七杂八的多。
有跟克鲁一样一身军装的男人,也有身上布料少的可怜的女人。
最有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