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死法会让人受尽折磨,你当时为什么这么对他?!”
宋韵染瞠目欲龇的质问。
可能是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克鲁地重新坐回沙发,好心情地把玩着手上的枪,显出三四分的漫不经心来,拧着眉头回忆了一下。
然后他像是展示自己艺术品似的施舍地讲了一段“我真同情你们,为了个蠢货把自己送到的面前来,你们这些人统统都是蠢货。”
他一口一个蠢货,像个站在世界之巅的主宰睥睨凡人,眼鼻口心都是自成一气的不屑,自负过头“让我回忆一下,布尼,那个男人,因为什么受到惩罚来着?”
死法他记得,究其原因却是想不起来了。
克鲁年过四十,从未成年开始接触的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整个人就是个滚刀肉,血液会让他兴奋,并且以此为生。
他甚至会因为有人要出面制裁他而赶到无上荣耀,就像今晚抓住的三个人,在他面前叵开一个陈年往事,他就会迫不及待想要将往事当成故事。
当成一个男人的加冕来讲给受害人家属听,不会有撕烂别人伤口的觉悟,也不会代替受害人觉得痛苦。
毕竟他的一部分荣耀来源就是从别人的痛苦里找出来的,血液会令人神情激愤。
尤其是受害人还被捏在自己手里的时候,这种亲手把别人结痂的伤口撕开的快感,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条件。
尤其是看着伤口重新溃烂流脓,不需要利用武器就能击败敌人的感觉,能带来非一般的体验感。
被换布尼的男人长着一脸的凶悍样,嘴唇格外的厚,带着干燥性的起皮,一只眼皮似乎是有些肌无力般的耷拉在眼睛上,半遮住了左眼,右眼却意外的凶狠,盯着宋韵染时露出一点杀意。
很莫名。a
“我想起来了,布尼跟那个男人——shit我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他们中间有你们中国人常说的渊源?”克鲁舔了舔嘴唇,看戏一般“还是说有仇恨?”
布尼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冷笑道“我的瞎眼可多亏了他,不过他更惨,他的那只手可是被我切下来了。”
宋韵染不禁抖了一下,她很少有情绪大起大落的时候。
今晚来之前虽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会听到或者看到一些他们认知范围外的真相,可是真相如果是这种程度的——
她不由地又朝商榷那边看了两眼,他依旧安安静静地垂着头,没有人看的清他的神情,光打在他身上,在胸前投下一片影子。aa
克鲁好整以暇地顺着宋韵染的眼神看过去,勾了勾唇“叫醒他一起听?那个死掉的男人是他的谁?父亲?”
“可是我们当年跟那个男人接触的时候,可没人说过他们家这么有钱,这位r商这一两年里表现出来的财力也不像是装的,那我们当时被诈了?”布尼骂了句脏话,瞎眼是混混浊浊的灰色,没有眼珠,莫名可怕。
四周都是一片安静。
克鲁将这话在嘴里嚼了一遍,又嚼了一遍,回过味来,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大步朝宋韵染走过来,再一次提起她的领子“诈我?你们最好老实交代自己到底什么来头,我派去调查的人今晚就会回复结果,如果让我发现你们骗我,那他——”
他手一指商榷“就等着跟那个男人一样,血一点点流光了再去死,想想我也是很兴奋的,好多年没有人死的这么惨过了。”
他嘴角带着阴冷的笑意。
宋韵染照着他的样子冷笑“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诈你,但是据我所知,当年他落在你们手里时,你们是有合作伙伴的不是吗?”
布尼作势要从腰间掏枪出来,因为这句话让他严重怀疑这帮人已经掌握了不少他们组织的资料。
可是克鲁却饶有兴味的注视着宋韵染,问出自己的疑惑“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