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余航还没有办法相信:“钱和地位都有了,他动这心思?”
但是随即又沉默了。
唐友安本来就是个贪心不足的人。
江余航沉默了半晌,下面的话也没有再说出来。
对唐斯民的印象已经很淡了,毕竟十二年过去,很多东西都已经面目全非。
他那时候也还是个半大小子,学业繁重,零工打了一箩筐。
唐斯民的死只是在最终刺激了一下他,想到往后的人生中要少掉这么一个温润如玉长兄一般的人,心里抽丝剥茧一般的难过过去了,剩下的就是麻木应对生活。
一年一年的走过来,突然间提起,才发现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拎出来的时候很清晰。
年轻的样子,穿着西装,仪表堂堂。
但是宋韵染说他不是死于意外。
他眉间重重地皱起来。
宋韵染当然看懂了他的神情,但是她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场渊源在,一时间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倒是商榷抵着下巴,说了句巧。
江余航没多久就走了,这次都不用看眼色,他总觉得心口憋了一口气,需要借尼古丁清醒一下。&;
顺便,回局里翻一下当年唐斯民出事的案件资料。
走到门口的时候,从33楼往下望,下面有个小型的人工湖,水碧蓝碧蓝的,都市陷进车水马龙里,随处都有巨大的led广告大屏。
很远处的天边却飘过来一阵乌云,遮住远处一片建筑投下了阴影,b城的盛夏就快到了。
天好像也要变了。
江余航走后,宋韵染企图再给商榷忽悠进去一块苹果,但是商榷不动如山,不管她演技怎么精湛也不肯再张口。&;&;
是真的很讨厌苹果。
逼急了商榷就掩嘴装咳,眼神晲着宋韵染,摆着他平日的高冷姿态。
宋韵染却知道这个人是不可能对她动气的,她挑了个话题:“小叔叔,你要开始着手对付唐友安了,这事,要不尝试跟唐宁联一下手?”
唐宁这一年多来做了件举目震惊的事,唐友安在私底下做些私相授受的小动作,将唐家的产业变成自己的这种事情,唐薛傅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他的要求只是唐友安别把事情闹得太难看,那么家族企业被你吞掉一点边边角角也无伤大雅,更何况他对唐友安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亏欠的。
空缺的那三十年没法补偿,那就在金钱上满足他。
可是唐宁却完全不是跟自己爷爷一个想法,他秉着唐氏如今执行总裁的身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一些年,去年年尾却不知道怎么烧着了。
唐友安在唐氏拿的东西多了也有点不知道节制,大概心里将唐薛傅的纵容当成了理所当然,在唐氏做事就愈发的不低调了。
唐宁去年直接将一本唐氏分部,也就是唐友安负责片区的账本摔在他的桌面上,要他填补亏空。
唐氏一支四个分支,只有唐友安经营的那一块,年年的财会数字都是负数,账面上的飘红难看的几乎不能入目。
唐友安看着摔在自己桌面的账本,咬咬牙,笑出他一派的虚伪,丝毫不当回事:“怎么了我这小侄子,这么大的火气。”
他叫侄子是想要提醒唐宁注意辈分,毕竟他的账目问题唐薛傅也是知道的,董事长都不管,他一个执行总裁管那么多做什么?
唐宁的脸色冷的可怕:“唐氏一年为了维持你南部的分支,光现金就拨了五亿,三叔你要是不善经营,我大可以换个人来管。”
谁知道唐宁不但不吃他的那一套虚以为蛇,还张口就是这样的指责,唐友安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挥退左右。
身边的人都出去了,他才从老板椅上站起来走到唐宁身边,啧了一下:“唐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