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脸一僵,下一秒笑容却爬上来:“那你猜错了。”
宋韵染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不是这三家,那还有谁?唐艺琳的舅舅虽然眼高于顶,但是看着也不像是会莫名其妙得罪比他们大的势力的那类人。
这一下踩了盛家跟唐家的尾巴已经算是流年不利犯了大太岁了,还有谁能手伸的比他们还快?
周一也知道的事——
“看来我哥真的一个字也没跟你提。”周一嘟囔了一句:“他什么时候学会做个不求名利回报的人了。”
宋韵染:“”
看向刚好洗了手出来的某人:“唐艺琳是你动的手?”
商榷表情淡淡:“太吵。”
宋韵染明白他的意思,从她转学过来到现在,光被商榷遇上的唐艺琳对她下手的事就已经有几件了。
想想也是,商榷虽然没有心狠手辣,但是面对这种角色应该也是没有几分耐心的。
宋韵染心口涌入一股暖流,她自己说不计较就不计较很轻巧,但是听闻商榷出手的时候心底又有几丝快意,就是能感觉到自己在商榷心里分量的那种窃喜。
周一再一次感叹爱情的力量的伟大之后,也忍不住吐槽一句:“但是哥你出手真的狠,这家人往后怕是连b城的门都进不来了。”
商榷当然对于这些无所谓,他是商人,又不是怜悯众生的佛祖:“关我什么事。”
周一很好的被他哥噎走了,他发现他真的没法跟人聊天。
至此,唐艺琳的事算告一段落,宋韵染依旧没有影响般的吃吃喝喝,直到暑期生活过了将近一个月,公寓这天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宋韵染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跟盛怀瑾面对面的一天,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了,那个已经骨瘦嶙峋的老人站在她面前时,她心底还是涌起了一阵五味杂陈。
直到盛韵慈忍不住大小姐脾气上来瞪了她一眼:“杵在这干嘛,不打算请我们进去啊,爷爷这刚出院呢。”
听听,这话控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宋韵染多不孝呢。
她没有直视盛怀瑾,之前的一次见面虽然已经过去快两年,但是想起来依旧不是什么愉快的场面。
而且前世的时候——因为心里的隔阂,也因为跟商榷的关系,她压根没有跟盛家走近过,更是到最后才知道唐艺琳居然顶替了她的身份,所以对盛怀瑾的印象始终停留在替自己母亲的不平上。
总的来说,她对盛怀瑾的印象淡的只能抠出那次在医院的针锋相对,他维护盛韵慈时候的那股子架势。
甚至因为这个有偷偷羡慕过盛韵慈。
宋韵染侧过身让开门口做了个请的姿势,垂着眸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恢复了几分往常时候的淡漠。
笙姨在厨房里听到声响,湿着一双手就跑出来:“谁来了?呦,这位是——”
宋韵染能感觉到盛怀瑾的眼神就落在她身上,苍老浑浊的,还带着几丝病态的虚弱。
谁也没有说话,笙姨见宋韵染脸色有点不对也就收了声,引着人坐下又去摆弄茶饮了。
整个大客厅安静的有点过分。
宋韵染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
最后先沉不住气的当然是盛韵慈,她一辈子都没有这么压抑过,何况性子本身也不想宋韵染一样沉稳,能憋事,所以没有坐一会就直接炸了。
但是她也不敢对宋韵染炸,柿子挑软的捏,这两个人比起来她还是更怕宋韵染一点,于是就只能拽着盛怀瑾的袖子说话了:“您刚才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不是咋咋呼呼要过来见人吗?现在见着人变哑巴了?”
能看出来盛韵慈这阵子跟周一说的一样,大概是忙,压力大,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平时穿的跟个公主似的人,现在出门都是简单的职业装,似乎随时为了应付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