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凶商榷的那几句也只不过是借着长者的气势胡说出来的几句无理取闹而已,在人家的地盘上,他也没有别的招可以使。
而且商榷一看就是急匆匆赶回来的,这让他一个做亲外公的,就更加生气了!
宋韵染能感觉到自己锋芒在背,盛怀瑾每说一句话她就觉得定在自己后背的视线温度加深了一分。
直到盛怀瑾越说越不靠谱,在表达想让她回家的坚定思想时甚至给她展望了一下未来,最后说道:“爷爷在去世之前,会把你跟小慈的路都安排好,谁都欺负不得,你们身上背着盛家的财产,找个性子不是太要强的,能好好过日子的,那时候我就能放心去了”
话音未落,宋韵染感觉自己的背部着了火,商榷在下一秒猛开口:“做梦。”
“”盛怀瑾还是不喜欢这个气场太强大的青年,他觉得万一宋韵染以后跟了他,气场上压不住,就忍不住说:“你是别说话。”
“呵——”商榷长腿一跨,下巴抬了抬,尽显身上的冷傲,越过盛怀瑾看向盛韵慈:“慢走。”
盛韵慈一度在商榷的高冷气场下过过几年,并且死皮赖脸地觉得自己以后能成为他的女朋友,但是她却一直没有学会在商榷矜冷的态度下忍住不起鸡皮疙瘩。
所以几乎是商榷话落的瞬间她就怂了,起身扶了盛怀瑾:“好了爷爷,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你的身体还要卧床,今天认了门,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反正你自己也清楚凭这么一丁点儿蝇头小利的洗脑想让染染原谅你也不太实际,走走走,快快走。”
再不走她就要被商榷的视线射穿了。
她一个刚过情伤不久的女人,受不起这种打击。
盛怀瑾不情不愿地起了身,依旧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你真不跟我回去?”
宋韵染暂时还做不到面无表情地面对他,于是默默垂了头,不说话。
“那你来看我吗?”盛怀瑾咳嗽。
咳得撕心裂肺,差点干呕。
宋韵染终于头疼地点了一下头:“抽空会去。”
盛怀瑾又像想到了什么,精神一下抖擞起来:“抽空,带我去一趟南边吧?我去看看你妈妈。”
宋韵染没有料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一句,心尖一下被戳软了,跟着点点头:“行。”
背后的视线更加燎人,盛韵慈拖拖拽拽将老头弄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宋韵染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身后反而传来书房的巨大摔门声。
她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对上笙姨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神,无奈地摇了摇头。
“亲爷爷?”笙姨没有听宋韵染讲过这些私事,但是刚才的谈话也约莫传进耳朵里了,她不禁震惊,因为一直以为宋韵染是个孤儿,所以才跟着先生的。
“亲外公。”宋韵染一场应付也是有些疲累,从冰箱拽了一瓶冰水喝了两口,她从来都觉得体力上的累睡一觉就好了,但是要应付这种精神上起落着实痛苦。
被几种情绪一逼迫,额角都细细密密地疼起来。
“先生有点不高兴。”笙姨说:“刚才我见你在客厅脸色不太好看,就给先生打了电话,没想到他二话不说挂了电话就回来了,你要不要去哄哄?”
商榷跟宋韵染的状态,身边几个熟知的人都是知道的,笙姨也不是个老古板,在这方面人情通达,也知道商榷的情绪只有宋韵染能抚平。
宋韵染捏了捏眉角,好一会才问:“家里还有草莓吗?”
已经过了季节,但是因为宋韵染这一两年的生活喜好,即使并不容易保存,商榷却也有让顾枫专门准备一些进口的,储藏在冰箱里。
笙姨给她拿了一盒。
宋韵染在厨房捣鼓半天,最后才端着一杯粉粉的饮料去敲书房的门。
商榷当然不会主动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