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总哆哆嗦嗦地拿过文件，翻开看见满篇的文字，只觉得脑子一片轰然。

他懂个屁的风险，他是商鹤清在位时的老人，因为性格比较温和，又在早年间勤勤恳恳地帮过商鹤清，所以一直受他的感念留在商氏，挂个肥差，平时出出差签签文件，运营的事情自然有底下的人代劳。

就连这一套方案也是他逼迫下面的人写出来的，他虽然在商场大半辈子，可是商道却没有学到几成，一脑子废水，只懂说些场面话，哪里知道这种严谨的分析要怎么发表。

而且他所归属的那块北桥的分部，平时商榷并不是很重视，递交个项目申请什么的也不必到商榷手里边，最了不起的时候就是到顾枫手里就处理完了，因为不重要，所以项目开发的异常顺利。

就比如刚才商榷说的上半年的三个项目，都是一纸文件递交就搞定了，但是这次突然被抓着，着实让他惊慌了一番。

商榷也不催促他，抱了胸紧紧地站在主位上，一派闲适地等他的反应。

最后穆总憋得满脸通红，指挤出一句：“抱歉商总，这份企划有不妥的地方，我再拿回去改一改，确定好最终方案再提交给集团。”

商榷神色冷静，却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哪里不妥？”

“”穆总不负众望地从额头留下一滴冷汗，啪嗒打在了会议室的长桌上，空间内安静的几乎能听见那滴液体落在实木桌上的声音。

商榷奇怪：“穆总好像很紧张？”

穆总双鬓已经有微白的发丝，他佝偻着背站在商榷面前，一副下属愧对上司的模样。

虽然能力不行，但是混迹集团几十年，穆总还是会看脸色的，也知道挑台阶下：“项目立案理由不充分，商总，我回去一定好好研读项目资料。”

“不知道穆总从前面三次的失误里得出什么教训了吗？”商榷步步紧逼。

穆总的汗流的更加勤快了。

商榷盯着他看了半晌，果断在椅子上坐下了，目光深深地转到穆总脸上，晦暗了神色：“我一向不针对集团老人，但是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