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人是个年迈的男人,在b城郊区经营了一个农场,夫妻两有个刚成年的女儿,据说长相貌美,学习也好,几乎是全家的唯一指望。
而记者接到这个求助的时候,那个女孩已经失踪了。
失踪或者不够贴切,正确来说应该是死了,但是因为没有找到遗体,所以只能登记为失踪人口。
可是那个父亲却声泪涕下,见到记者时一口咬定女儿已经死了,迫害人正是唐友安。
唐友安是什么人,以唐家在b城的地位,见过他的人都在少数,更别提直接将一个失踪或者说是命案往他身上扯。
记者当时也被这样的说法吓傻了,但是那个父亲不可能空穴来风逮着一个只会出现在财经频道的人胡编乱造,而且就算是要造谣,为什么不换个人?
但是别说一个农场主,就算是记者,要够格采访到唐友安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
可是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不直接报.警呢?
那个父亲声泪涕下:“没有证据,我知道的当时现场只有一个证人,但是那个人不肯出来作证,同志,我求求你帮帮我们,我要的不多,坏人一定要绳之於法,还有我那可怜的女儿,就算死也要把尸体找回来。”
找描述这是一起失踪案,被害人父亲咬定的嫌疑人唐友安曾在一次郊游中在农场民宿住过两个晚上。
唐友安素来就喜欢长得漂亮的女孩子,有少许人心思细腻,通过一个眼神就能感觉出来。
“他看彤彤的第一眼就让我惊慌失措,我们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我也没想我们女儿要攀上什么大户人家,何况那个姓唐的他是有家室的人,女儿都跟我们家彤彤差不多大,但是我没敢声张,只是当天就催着女儿回了学校,她是寄宿生,大学就在b城城区。”
原本以为客人来一波走一波很快就会相忘于人海,可是在那之后的半个月内彤彤就失踪了,没有跟任何人打过招呼,找了也没有结果。
“我说出这些的时候警.察也曾经去问过唐友安,他倒是很配合问话,但是他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
记者很清楚的将自己但是的所见所闻回忆给了私家侦探,他问那个父亲说:“那你是怎么断定这件事一定跟唐友安有关的?”
“直觉,直觉是不会骗人的,他当时看彤彤的眼神就让我觉得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最让我肯定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态度。”
这另外一个人就是这起事件中的关键人物了,叫周非,是彤彤的大学同学,据说彤彤出事的时候,两个人正在暧昧阶段。
“唐友安过来接受调查的那天,我们大家都在,问话内容我们是听不到的,可是他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周非的异样,我这个人是做生意的,对各种情绪都比较敏感,我不会看不出来周非是在害怕,或者说恐惧。”
如果彤彤的失踪跟唐友安没有关系,如果周非没有见过唐友安,那他为什么要恐惧?
但是显然周非也没有说实话。
农场父亲缠着周非问了很久,他都只是摇头说不知道,他是彤彤最后见的人,但是校门口有他送彤彤回校的视频。
几乎当下就洗清了怀疑。
被问急了他就开始掉眼泪,说是他没有保护好彤彤,其他的一概不提。
记者后来也去找过他几次,但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关键性证据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透露,周边也没有任何异常,更查不到他跟唐友安接触的证据,案子好像就进入了瓶颈。
而在记者不厌其烦的骚扰下,唐友安也终于不堪其扰,朝报社施加压力,强制被调离了国。
每个人初入职场大概都会遇上一两件耿耿于怀半生的突发性事件,那个始终没有被找到的女孩彤彤就成了记者职业生涯中的一根刺,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