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初几个月的孕期疲劳反应之后,宋韵染同学,正牌的商夫人,b大待定研究生,终于从疲乏的反应里茁壮成长了——她摇身一变成了个多动的孕妇。
据她自己所说,她现在要是每天搁在家里呆上两个小时,就会莫名觉得自己像个废物点心,内心极其不踏实。
所以这位矫健的孕妇在众人胆战心惊的目光中前所未有的充满了斗志,早出晚归,不是呆在历史系的研究所就是在去研究所的路上,要么就掺和着考古队往现场扎。
商榷本着不让自己的儿子,是的儿子,宋韵染说她只给商家生一胎,必须是儿子,能继承商榷家业的就行,毕竟男孩抗造,她表示自己不想第二次体验这种情绪起伏极其不稳定的孕妇生活。
所以她严令周围的人,称呼她肚子里那团球的时候就得说儿子,干儿子,大侄子。
为此商榷很义正言辞的警告她:“怎么,生出来是个女儿你就扔出去?”
恰逢这时候是宋小姐情绪偏向心理起伏不定的时候,具体表现大概是她凌晨想喝草莓牛奶,但是商榷因为冰箱的牛奶太凉没有立即给她喝,而宋小姐就因此生起了满腹的委屈,金豆子说掉就掉。
虽然她第二天想起来也很不能理解自己前一晚上的行为,但是激素分泌的时候她根本控制不住,明明全世界的人都在让着她,可是只要一下子不顺心就能引发一阵哭,商榷又见不得她哭,立马就行行行好好好都依你了。
所以当商榷提出来严令禁止宋韵染往考古队里凑,免得胎教太成功,儿子以后像她不继承家业,跟她去折腾那些黄泥土的时候,也是被一顿哭搞定的,并且倒贴了两个宋小姐看上的明清瓷釉。
这样就算了,宋小姐想法天天变,今天想着考研明天想着升博,将‘卸货’之后的生活打算的满满当当,大有前一脚卸货下一秒远渡重洋的壮志踟蹰,再加上不规律的孕期饮食,整个将商榷折腾瘦了两斤。
终于有一天盛韵慈跟司闫都看不过去了,将人约出来,郑重其事的教育:“你可别作了,你看看你们家那位被你作的,我看着下颌线都能割纸了!”
宋韵染一脸空白又茫然:“我有吗?”
对面两货忙不迭的点头:“你有!”
司闫甚至脸上浮起了惨不忍睹的表情:“你知道上周我去唐宁那刚好碰见你们家那位了吗?”&;
他们三坐在室外的咖啡厅里,初秋的风阵阵,宋韵染身上披了件披肩,宽大的下摆罩下来,裹住细瘦的身材,完全看不出是个孕妇。
闻言宋韵染点了点头:“知道,他没回家吃饭那天。”
说到这里她有些伤感:“因为他不在家所以我胃口不好,那天几乎没吃晚饭,还——”
“还什么?”盛韵慈一脸好奇。
但是盛韵慈这样的小雏儿大概还不能理解怀孕对一个人天性的改变,所以对此非常好奇。&;&;
可是司闫同学却很有体会了,他冷笑一声:“她还哭了一鼻子!”
宋韵染本来都刹住车了,并不打算将自己的丢脸事迹说出来,但是没料到司闫却知道:“你为什么知道?商榷连这个都给你们说!?”
司闫可不屑了,他对于某人怀孕以来小作精的行为方式已经深恶痛绝了:“我还能怎么知道的,商榷坐下跟我们吃饭还不到两分钟你们家笙姨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因为商榷没回家吃饭你躲在阳台哭鼻子。”
盛韵慈刚刚递到嘴边的甜品吧嗒掉了。
宋韵染缩了缩脖子,有点心虚又有点不服气:“那我就是有点伤心,我也不知道笙姨打电话给他了。”
难怪那天商榷回来的很快,还抱着已经平复心情的她哄了好一阵,宋韵染但是只以为他是因为在外面吃饭抱歉才哄她的。
宋韵染莫名有点心疼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