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的心里不得不感慨闫诗音对司奉天的深情,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依然还能将司奉天的一言一行记得如此清楚,这是令人敬佩的地方。
只可惜她的痴心只能错付,因为她爱上了一个无法给她回报的人。
“与师傅比起来,弟子远远不及,不敢与他相提并论!”郭牧回道。
闫诗音反驳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我能把你认成他,必然有你的过人之处,就拿这件事来说吧,你就分析得很对,若非为北漠派的安危计,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将诛邪带走的。”
稍事停顿了一下,闫诗音继续说道:“此次北漠派之所以会迎来前所未有的危机,固然与火灵珠有关,可火灵珠在地下沉寂多年,再加上有水灵珠坐镇于此,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唤醒,唯一的解释便是诛邪,必是在诛邪的影响下,火灵珠才会出现了异动。我之前不知,险些铸成大错,现在既已知晓,自然不会再强留诛邪,以免重蹈覆辙。”
听了这番话,郭牧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就拿冰窟里的水池来说,它之所以存在,或许就与地下的火灵珠有关,只不过一直处于某种平衡而已,诛邪的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平衡,才导致危机的出现。
正在郭牧沉思间,闫诗音忽然问道:“诛邪再好,可于我来说,不过是一块破铜烂铁,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将诛邪带到北漠派?”
郭牧想了一会儿,回道:“诛邪原是我师傅的本命法宝,你将它留下,必然与他有关。”
“不错,我原以为,只要我将诛邪强留在身边,有朝一日,司奉天念及与诛邪的旧情,必会前来索取,现在看来,这不过是我一个天真的想法而已。”
言及此,闫诗音情绪有些失控,把头转过去。
原来闫诗音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见上司奉天一面而已,对于同样心中有爱的郭牧来说,他能深刻体会到闫诗音此刻的心情。
见到闫诗音这般,郭牧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得保持沉默。
过了一会儿,闫诗音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转头向郭牧问道:“你还记得我曾经委托于你的事儿吗?”
郭牧回道:“当然记得,有朝一日,倘若我能见到师傅,您希望我在他的面前提到您。”
“你至今还记得,说明你算得上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我将诛邪交还给你也就放心了,只要你能办好这件事就行。”闫诗音正声道。
对此,郭牧面露难色,道:“我早就听闻师傅已经飞升成仙,这辈子想要见到他怕是难了。”
闫诗音摇头道:“不,只要你继续强大下去,只要诛邪还在你的手里,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会见到他的。”
既然闫诗音如此笃信此事,郭牧也不好破坏她的心情,遂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至此,闫诗音把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便放郭牧离开了大殿。
来到大殿外,郭牧看了一眼南方的天空,那里是回家的方向,此时的郭牧,已然升起了回归之心。
恰在郭牧入神之时,一道身影悄然走到郭牧的身边,轻声道:“见到你安然出来,我就放心了!”
郭牧转过头,发现站在面前是许冰如,知道她是关心自己才一直守候在此,便向其表达了感谢。
许冰如深怕郭牧有所误会,特解释道:“我欠你救命之恩,自然不希望你有事,要不然的话,我以后找谁还恩情去。”
郭牧听罢,忍不住笑了起来,然许冰如的冰块脸似乎从未笑过,虽然高兴,脸上却依然显得僵硬。
郭牧看在眼里,不禁说道:“许姑娘,不要老绷着一张脸,高兴了就要笑,开心了就要哭,此乃人之常情。”
许冰如回道:“不瞒你说,从小到大,我就很少笑过,也很少哭过,所以这两件看似十分简单的事儿,在我这就很困难。”
郭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