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自己是不是他的儿子。
在严水寒听来,这些话十分的假,假得连一个三岁小儿都能分辨。
但他并没有即刻反驳,而是仰天冷笑,笑声中充斥不甘、愤恨和无奈。
严正厄深知严水寒的性格,他知道对方不会轻易被打败,给他时间,他一定会慢慢接受,就像之前一样。
果不其然,半刻钟不到,严水寒开始冷静下来,脸色极为淡定,似乎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稍后,他终于开口喊道:“爹!”
这一声“爹”让严正厄悬在心里的石头彻底放心下来,在情不自禁之下,他猛地将严正厄拥入自己怀里,“好儿子!”
严水寒迟迟疑疑地伸出双手,同样抱住严正厄,似乎以前的所有不快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两人抱了一阵子后始分开。
“爹,姜妱暗自把你抓来可否就是因为郭牧?”严水寒忽然问道。
严正厄料定如此,正要向对方说起此事,不曾想对方竟猜了出来,令他略感诧异,点头道:“应该是的,你是如何想到这一点的?”
严水寒回道:“你跟她之间能扯上关系的唯有两人,那便是我和郭牧,她断然不会因为我这么做,所以她只能因为郭牧,现在听你肯定下来,那就说明她必然也是知道你和郭牧关系的。”
听完这话,严正厄更为诧异,随即面露欣赏之色,点头道:“不愧是我严正厄的儿子,果然聪明,不错,她知道我和牧儿的关系。”
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泄露出去的可能性就多了几分,严水寒绝对不让此事发生,表面上不动声色,道:“那这件事就合情合理了。”
由此可见,对方果然知道些什么,严正厄迫不及待地问道:“水寒,她虽抓了我,却并没有告诉我抓我的缘由,你快些说,她和牧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到现在都没有看到牧儿?”
严水寒故作犹豫,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严正厄看在眼里,再次催促他如实相告。
严水寒方才慢吞吞地说道:“爹,你恐怕不知道,郭牧……郭牧他已经叛出本门,投奔妖界而去!”
此话震撼到了严正厄,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郭牧会如此,故而连连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牧儿他不会这么做的。”
这时,严水寒接着说道:“不仅如此,郭牧还害死了本门的掌门夫人,而她就是姜妱的母亲。”
可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严正厄震撼到无以复加,只顾着摇头否认这一切。
不过,他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一脸坚定地说道:“以牧儿的为人,万万不可能干出这样子的事儿!”
严水寒附和道:“不错,以他为人,我也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他干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但是只有我们相信这一点是没用的,其他人认定了他是坏人,是叛徒,欲杀之而后快,要不然的话,姜妱也不会暗中拿下你。”
到了这一刻,严正厄终于想明白了,惊呼道:“你的意思是姜妱意欲拿我做人质逼迫牧儿就范?”
“断然如此!”严水寒斩钉截铁地说道:“姜妱一心视郭牧如杀母仇人,再加上她正道盟主的身份,于公于私,她都要除掉郭牧,所以一旦让她得逞,郭牧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
严水寒说得固然在理,再加上严正厄关心则乱,他心中早已乱作一团,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此时,严水寒催促道:“爹,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赶紧离开这里吧,只有你不落入姜妱的手里,郭牧方能保住一命,只要他能保住一命,所有的误会方能在将来逐一化解。”
严正厄觉得在理,不敢有任何迟疑,点了一下头。
随即,严水寒祭出本命宝剑黑魅,意欲御剑而起,带严正厄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