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嘞?谁说嘞?你看见了?”那女人疯了一样,气急败坏地追问家贝。
谁说嘞?
你家贝这闺女办事儿咋不想个后路呢?你有下台阶吗?我心里像猫抓一样。我看这事非弄的不亦乐乎不中,生怕两个孩子把我暴露出来。
“俺志栓伯说嘞,咋着,不是事实”?家丁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日他得呀!你没啥说了去球,孩子!
这事你咋恁护着你妈类,你咋不说是你妈说嘞?再说了,那是我一个人说嘞?
我看看脚底下,没缝儿,要是有条缝儿,我非钻进去不中,一个大男人家,一个国家机关的科长李志栓,搅扯到这样的一个是非疙瘩里,就是再有理也是没有形象的了。
“老栓儿,你见了,你咋恁‘大白脸’嘞”?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那女人就站在了我的面前,怒目着我的脸一连串儿吼。
后来的后来,我反复地琢磨,这事不是我说嘞又是谁说嘞?就那你家丁家贝也不能在这样一个场合把我抖出来呀?我这个好人算是死到你这个证人的手中了!
中国有句古活叫做“一不做,二不休”,好汉做事好汉当,没法回避了,当个好汉也中。
我把胳膊上的红毡往肩上一搭,上前一步:“就是我说的!我不是‘大白脸’,这事是事实”!
一下子将那女人气的软面页儿一样可不吭气了。
事到了这地步,就按这“势儿”往下走吧,弄那里是那里,天地之大,无奇不有,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
苏老二这个时候到我面前对我说:“志栓,快点把这事按住吧,看着多丢人”。
我心里明的镜儿一样,家丁和家贝是一定要出一口气的,谁也拦不住这两个孩子,我一下子将苏老二推到一边儿。
后来的后来我还反思,这话是咋传到孩子们耳朵的?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我们酒后说出的,孩子们听见了;另一种可能是那女人的话说的太过伤人了,就有人给孩子们传信儿。
这下可乱了,人们挤过来看热闹都不吃桌了。
我只想笑,心里话,这嫩马羔子真毒气。
刹那间一片的寂静,谁也不知道这事会弄到啥地步。
还是康三功走了出来,他走到家丁面前说:“外甥,那事都过去几十年了,今天咱家办喜事,办完事叫你妗子给你妈认个错……”。
“三叔,这事儿办不到,我有啥错?”那女人一点也不示弱,上窜下蹦。
家丁恨不能把那女人一下子拎起来扔出去。他在脑海里努力寻找着能最恰当表达自己思想感情的字眼儿,好大一会儿他对着那女人,对着满院子的亲戚朋友,对着“天地全神”牌位说:
“四妗子,你们打打俺妈,第二天早上起来你跑到俺家给俺奶喊起来,说跟俺苏家做亲戚就球嘞,你······”。
家丁词穷了,他的脸憋的通红,好大一会儿,他说:
“俺苏家跟你做亲戚就·····”。
说时迟,那时快。
我看见苏老二像一只猿猴儿,突然从家丁的背后窜上去,上前捂住家丁的嘴,家丁在他的怀里拼命挣扎着,终于挣脱了苏老二的束缚:
“爸,你这是要干啥”?
“孩子啊,咱要听你奶的话呀”!苏老二异常清醒地说。
“我奶咋说了”?家贝问。
你奶说:“能做过头儿的事儿,不能说过头儿的话”。
······
正在这时,我看见大学时的一个同学来到了苏老二的家里,他毕业以后从政了,现在小黄乡当副乡长。他笑盈盈地从走了过来,我连忙迎上前去,心里想,他和苏老二不熟悉呀,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近前,他对我说:“政府在你们村部里开一个临时的会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