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几乎能咬掉凌呈羡的肉。
但他居然没有叫喊一声,任苒慢慢松开口,“凌呈羡?”
男人脸紧贴着枕头,眼皮都没有动一下,任苒伸手往他脸上拍了拍。“凌呈羡?”
他还是不答应,任苒紧接着一巴掌就拍得有些重了。
只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睁眼,任苒忙摸出手机想打电话,却发现压根打不出去。她看眼手机屏幕的最上端,居然没有信号。
任苒坐在床沿处,后背冒着冷汗,她将手落到凌呈羡的额头上,也没有发烫的迹象,可他就是一种不清醒的状态。
她在屋内找了圈,没有找到座机,所有的阳台和窗户都被封死了,楼上的也不例外。
任苒尝试着喊救命,但这地方偏僻得很,隔了一条马路是阳洪湖,那里据说是专门养螃蟹的,可这个季节连个养蟹人都很难遇到。
任苒的喊叫声传出去,被一片空旷给吞没掉。
她电话和信息都发不出去,只能恹恹地回到卧室内。
任苒走进去后看到凌呈羡坐在床沿处,她下意识收住脚步,满面戒备,“你又在搞什么鬼?”
“你怎么在这?”凌呈羡哑着嗓音,两条手臂尽管撑在身侧,但看着浑身没劲,好像随时都会往旁边倒,“这是哪?”
“你别装了,不是你让人把我骗过来的吗?”
凌呈羡在身上摸了摸,最后从兜里找出手机,似乎也是想打电话,拨了两次号码后才发现打不出去。
任苒见他躺回床上,这么柔弱无力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凌呈羡轻摇下头。“不知道。”
“司岩呢?他不是你的牛皮糖吗?”
凌呈羡睁眼盯着天花板,“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别人吗?”
“没有,这栋房子内就我跟你,”任苒面露谨慎,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凌呈羡的话。“四少是不是见硬的不行,就想来软的?”
凌呈羡朝她轻扫眼,没再说话,他将被子拉回身上。
任苒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只能干着急。
“不用担心,司岩会找到这里来的。”
她在沙发上坐定下来,“如果不是你,那还能是谁呢?”
“你也没得罪几个人,就算真得罪过,也没多少人知道你是任苒,我想对方八成是冲着我来的。”
任苒盯看眼卧室门口,“既然是有目的而来,又为什么把我们单独关在这?”
凌呈羡没什么力气,干脆躺在那里不说话了,任苒等得心烦气躁,她余光望向那张大床,“喂,你没事吧?”
“没事。”
“起不来吗?什么感觉?”
凌呈羡说话声中掐带着长长的尾音,“浑身发软,我渴了。”
“渴了起来喝水。”
“起不来。”
任苒没好气地回道,“那就忍着。”
耳朵里没再传来凌呈羡的说话声,任苒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起身走了出去。
任苒回到一楼,她走进厨房,一把拉开冰箱,里面塞满了生的菜和肉,双开门冰箱的柜门上都被放满了,她心里不由咯噔下,难道对方还想把他们长时间的关在这不可?
任苒看到旁边的操作台上放了好几瓶水,她找了个杯子出来,清洗干净后倒了大半杯的水。
凌呈羡还在屋内睡着,任苒走到床头柜跟前,将水杯放上去。“不是要喝水吗?”
“扶我起来。”
“你又不是病得生活不能自理。”
凌呈羡撑了两下没能坐起来,任苒见状搀扶了他一把,凌呈羡靠着床头,看到她将水杯递过来。
“水是从哪来的?杯子洗干净了吗?”
“这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