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青按着早就计划好的逃亡路线,一路往北。
她找到了在网络上联系好的一个人,从他手里拿到了假的身份证和相应的银行卡、手机卡等。
凌暖青居无定所,晚上睡觉只敢去巷子里的小宾馆,散漫的前台根本就不会细看身份证信息,更别说是人脸识别了。
凌暖青躺在房间内,她连着几晚都睡不安稳,就怕凌绍诚会突然出现在面前,将她抓回去。
她噩梦连连,梦到凌绍诚死了,整个凌家都来找她索命。
凌暖青流淌着眼泪,她像是被人勒住呼吸般,吓得从床上惊坐起来。
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差,她捂起耳朵,实在睡不着就想想明天该怎么走。
翌日清晨,凌暖青将电视机打开,昨晚洗的衣服已经干了,她叠放在大背包里,又拿了另外一套男装穿上。
她尽量不留下一点痕迹,凌暖青洗漱好准备出发,却看到电视机上出现了她的脸。
凌暖青看完新闻,凉意从脚底直窜入脑门,凌绍诚居然给她按了这么大的一个罪名,现在就连警方都在找她。
她彻彻底底成了一名通缉犯?
凌暖青赶紧将帽子扣在脑袋上,帽檐压得更低,她关了电视快步离开。
她就连押金都没敢要,就这么直接跑了。
凌暖青一脚踏出宾馆,她没留神踩在了坑洼内,溅出来的泥水沾到她鞋子上。
她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鞋子里留有的肮脏味道,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下半辈子也只能这样了?
凌暖青要躲着凌绍诚,她就要活成一只过街老鼠,可即便人人喊打,也比被他折断翅膀当一只金丝雀要好。
凌绍诚为了找她,恨不得将整个西城都翻过来,凌呈羡看他是得了失心疯。
“你有没有认识的精神科医生?”
任苒将叠放好的衣服摆在旁边。“干嘛?”
“给老大安排下,治一治他的疯病。”
任苒手里动作轻顿下。“他怎么了?”
“就在刚才,有人打电话说看到了凌暖青,他直接就杀过去了。当时现场还在开发布会,他把几百号人都扣住了,事情闹得可大了……”
“找到了吗?”任苒就怕凌暖青再落在凌绍诚的手里。
“没有,只是长得像罢了。”
“活该。”
凌呈羡看眼手机,“司岩说毛西几天没好好吃饭了。”
“没事,冰箱里饺子、馄饨都有,还能饿的死一个成年人吗?”
凌呈羡不知道任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这几天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嗯。”打了,任苒也接了,“她不是刚失恋吗?让她一个人冷静冷静。”
晚上的时候,任苒打算过去趟,凌呈羡说什么都要跟着。
毛西躺在床上没起来,任苒推了门进去,“西西,我买了好吃的,起来吃晚饭。”
“苒姐,”毛西鼻子和眼睛还是肿的,“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啊,过来看看。”
毛西从床上坐起来,神情哀戚,任苒靠向旁边的床头柜,“还没想明白呢?”
“我给付凯发了信息,他一直不回我。”
任苒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他要实在接受不了,就算了。”
“我就是搞不懂他为什么会看见那些照片,我真的已经够小心了,”毛西擦着眼泪,沉浸在悲伤中难以自拔,“他说他是跟着四少去的……”
“西西,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任苒上前步,在毛西的肩膀上轻拍,“就因为几张照片,他就退缩了,这种人怎么陪你去蹚以后的大风大浪?”
“可我爱他,无可救药地爱他。”
毛西伸手抱住任苒,“他不能知道的,我们以前感情这么好,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