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棵从波斯国来的白茶花,就如今天这般发了病。人在黄府出的事,祖父难辞其咎,求了候爷去宫里请了御医,最后才查出白茶花是原罪。也说不出是什么病理,就是刘洛天生不能碰白茶花就是了,他与旁的人不同,沾上一点花粉就会犯病,幸好这种白茶花不是随处可见,避着就无碍。
刚巧,这些日子那白茶花开得正艳,黄玉馨特意在来之前,把白茶花的花粉包在手绢里,又用普通香囊做了掩饰,当刘洛过来抢香囊时,把手绢朝他一抖,那花粉就被他吸了去,且还毫无踪迹,普通大夫哪里会查得出来。
刘氏也是心焦肚烦,刘家原来虽不是名门望族,也算个后起之秀,父亲那一辈里,包括父亲有三人官拜四品,自从吕氏进门,她那兄弟也不想着好好做官,只四下里钻营着赚银子,倒底是个商户之女,为人刁钻,心肠狠毒,又见识浅薄,眼看着刘家的后代是一代不如一代,那刘洛被他养成个泼皮无赖样,与九丫头站在一起,真与那癞蛤蟆不逞多让,若不看在弟弟的份上,她真是不想与那吕氏有半分瓜葛。
马车到了家门口,江萝见黄玉馨脖子上现一圈可怖的青紫印痕“小姐,你的脖子都青了,疼不疼啊?四爷要是看到,一定心疼死了。”
黄玉馨下意识用手摸了摸,确实还挺疼的,如今已经入了初夏,遮也是遮不住的。
“馨儿,今日之事是个意外,你也知道,祖母是最最心疼你的,可你洛表哥也不是有意,若你父亲问起来,你可要好好向他解释。”
“祖母,他今日明明就是要掐死我,祖母,我好害怕,我再也不要见到他。”黄玉馨可不想就这么顺从她的意思,她这番罪岂能白受了。
“祖母知道!不要怕!不要怕!他当时只是犯了病,一时失神,他不是有意的,他事后都给你道歉了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还这么护着娘家人,那就是还打算着要结这门亲,她今日就要顶着这青紫印痕让府里所有人都看见,她去刘家落了个什么下场。
“祖母,馨儿明白了,馨儿会劝着爹爹,让他别生洛表哥的气。”
刘氏点头“这就对了。”
祖孙两人在刘家连顿饭也没吃,赶回黄府,已经是未时初,刘氏把黄玉馨带回自己的安华堂,让朱妈妈拿了活血化淤的药膏来,亲自替她擦着,又让厨房里按黄玉馨的口味做了几样小菜摆过来。
刘氏破天荒地亲自给她夹菜“馨儿,来,多吃点。”
“多谢祖母,祖母您自己也吃!”黄玉馨也替刘氏夹了菜,若是黄玉馨白嫩的颈脖上没有那道淤痕,这场面还真是温馨。
两人才吃到一半,有丫鬟来报,杨氏来了。
祖孙两人都放了碗,黄玉馨擦了擦嘴角“祖母,我用好了,您再多用一些。”
刘氏摇头笑着,让人收了碗碟,这才叫杨氏进来
杨氏一进门就见她脖子上骇人的淤青,愣在了当场。
黄玉馨把那脖子伸得长长的,很有礼貌地喊了声“三伯母。”
杨氏笑了笑,应了“听说母亲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特意过来看看。馨儿她这是怎么了?”
刘氏哪有心情应付她,只懒懒地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杨氏吱唔着没有开口。
黄玉馨马上就起身告辞“祖母,三伯母,屋子里有些闷热,馨儿想出去走动走动。”
刘氏嗯了一声“别到处乱跑。”
黄玉馨出了门,故意走得慢些,隐隐约约听她提了黄玉滢与程氏的名字,估计多半是和今日黄玉滢去候府陪客有关。
杨氏这些年后来者倨上,四房里头她最得刘氏的心,帮着刘氏主持中馈,处处占着上风,儿女的婚姻大事,她更不愿落于人后。
人一旦得意过头,往往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一个候府出来的庶支,若不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