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荒淫无度,你把馨儿嫁给她,那就是害了她。前些日子唐先生与候爷烹茶谈心,对馨儿赞不绝口,咱们黄家这么些子弟,唐先生赞过几人?连候爷也说了,要找个机会,考究那丫头一番。这样好的孩子,你要是真心想着她好,就该为她谋个好前程,而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你还有脸说自己是嫡母,有你这么做嫡母的?”
刘氏本就心虚,摊开了说,哪里占得住理,又气又急“好好好!是我刘家不配!这些年不是我那不务正途的大兄弟大把银子的贴补,咱们这一大家子能过得这么风光体面?老爷把我说得这样一无是处,还不是一直想着那个贱人,如今那贱人的儿子出息了,就越发拿我不当人了,滢儿受了委屈你不管不问,一心地护着这个小贱种,你这样偏私,我如何能心服!”
黄承泽气得不轻,四下里看了看,几个在旁伺候的丫鬟婆子老早看情况不对,跑得没影儿了。他指着刘氏气得说不出话,最后也懒得再争下去“我与你讲道理,你偏要胡搅蛮缠,扯些不相干的人,没法跟你说下去了,你若不服,就回你娘家去,没人拦着你!”
“你叫我回娘家去?我为何要回娘家去?我做错了什么我要回娘家去?”
刘氏看他甩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气得在原地打转,最后为了泄愤,把亭子周围摆放的花盆全推到地上打烂,还不解气,又将那花木踩来碾去,直到累得披头散发,摊坐在地上。
黄淑敏这时突然冒了出来“娘,地上凉,您快快起来。”
刘氏抱着黄淑敏哭“敏儿,你爹为了那个贱人的儿子生的小贱种,把我骂得一无是处,要我回娘家去,这么些年了,他虽然嘴上不说了,可我知道,他一直还是惦记着那个贱人,娘好恨呐!”
“娘,您别哭了,先起来,我们从长计议。”
黄淑敏扶了刘氏坐在石凳上,替她整理着发鬓,拍干净身上的尘土,又道“娘总是这样沉不住气,三嫂嫂那边的事情我都听说了,就知道娘一定是来找父亲,可这事就算是父亲想出头,最多也是找候爷去说理,程菀儿大不了来给娘说两句好话,赔个理就完了,那滢姐儿丢的脸面还能再找回来?要我说啊,不如先忍了,找了机会给那程菀儿不痛快,看她下次还敢!”
刘氏道“她是国公府的嫡女,权大势大,我们如何给她找不痛快?”
黄淑敏笑道“给人找不痛快方法多的是,娘且等着看就是了。”
刘氏现在最气的倒不是程氏“娘现在最气的是你爹。”
黄淑敏拿帕子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报复人最狠的法子就是,那个人最在乎什么,你就偏把他最在乎的撕碎了扯烂了,才叫他痛不欲生。”
刘氏有如醍醐灌顶,咬牙切齿道“他要护着那小贱种,我就偏要毁了她,我看他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