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马上就不疼了?”阿珩问他。
“嗯!还有没有?多抹点儿。”
“行,多抹点儿就多抹点儿。”
阿珩看他闭着眼睛,拿起他的衣裳,看了看桌上的墨汁,用手沾着,在他衣裳背后画了个大王八。
画好后,把那衣裳往他身上一披,“没了没了,挤不出来了,差不多了吧?你还疼吗?”
秦霂不疑有它,顺势把衣裳穿起来“好多了,算了,这回的事咱们一笔勾消,我不记你的仇。”
两人从屋里出来,来到廊檐下,正巧遇上黄祀元。
阿珩完全忘了自己还是个大黑脸,笑着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爹,您此回去外头,要多多保重身体,阿珩在家晓得用功读书的。”
黄祀元愣愣地看着女儿的大黑脸,看了看秦霂,秦霂心虚,朝他行了一礼,转身进学堂里拿自己的书。
黄祀元瞧着他背后的大王八,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阿珩朝他吐了吐舌头,“爹,今日时候不早了,您既然不打算上课了,我就先回了。”
黄祀元走后,魏崇文果然每天辰时就准时来了黄家当教书先生。宝儿倒还好说,年纪小,怕戒尺。
阿珩是在黄家族学跟着调皮捣蛋的黄少汶一起,在齐先生手下千锤百炼,魏崇文根本无力招架。
趁他午休的时候,撒上一大把盐在他的茶杯了,或是将死蛤蟆放进他的靴子里,再或将死蜈蚣放进他的教课书里,每每总能弄得魏崇文这个书呆子无所适从。
不出三天,魏崇文就告到李氏那里。
黄祀元不在,李氏也管教不了她,只能去找大女儿黄玉馨,她说上两句,比她自己说十句还管用。
黄玉馨没办法,每回上课前,总要先去盯着阿珩,防止她又故意吓唬这位年轻的先生。
一来二去,秦霂看出来,这个魏崇文对黄家大小姐有点儿别样的意思。
这天午间休息,秦霂在屋侧面的长廊上歪着,穿堂风时不时地扫过,阿珩坐在他旁边,拿了盘切成小块的西瓜用竹签插着慢慢吃着,时不时也插一块递到秦霂嘴里。
秦霂一开始不肯吃,以往他吃西瓜也是有人这么伺候,却绝不敢往自己嘴里送。如今还能享受到有人往自己嘴里递西瓜,还计较那么仔细做什么?他这么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