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他们就得在哪儿。”
黄玉馨顿时黑了脸,怒道“你现在如同个囚犯,跑来我家做什么?我们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周霖打定了主意要赖下,“你当初答应我的。现在后悔肯定是来不及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有这五十个人,绝对可保你全家永久安享太平,绝不会再有什么山匪流寇那些不长眼的敢来你们家闹事。”
黄祀元和李氏还在云里雾里,一时没缓过来。
黄玉馨顾不得体面,一把纠起他往门外推“你赶紧走,离我家远远的,谁答应过你来我家的?”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喊人了啊,你一个姑娘家,要是被人打了,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周霖一路被她搡到门外头。
黄祀元和李氏跟出来“馨儿,这成何体统,你快放开他。”
她愤儿撒手,李氏忙上前把她隔开。这两位在听了周霖的诉说后,竟动了恻隐之心,这孩子现在就是个庶人,一心念着来他们家,定是想他们了。
黄祀元略做斟酌说“不若这样吧,眼下风雪大,年关也快到了,你要真想留下,就在咱们家过个年,等过完年再做打算。”
“爹,这个人就是个祸患芯子,当初装难民就是为了混进咱们家抓我当人质,您留他没的给咱们家招来什么祸事,这能行吗?”
“我那时也是走途无路,又未伤你分毫,你一路上还虐待我,我也未与你计较,怎么就这么容不得人了?”周霖厚着脸皮和她吵。
“他现在已是个庶人,只要不再起逆反之心,能有什么祸患?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是个好孩子,就依我的,留他过完年再做定夺。”
黄祀元说完,替周霖整了整衣领,温和地道“外头冷,进来吧。”
李氏拉着黄玉馨先进了屋里,黄祀元拍了拍周霖的肩头,“你既然念着这个家,我也不想把你往外推。”
周霖眼角几不可见的有些湿润。五岁就被送往江陵就藩,又是生在帝王家,他几乎从未体会过父子温情,在黄家短暂的那两个月,让他体会了一把从未有过的亲情,便一直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