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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有什么好。”陆栖熔不以为然,近乎负气的认真,“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这句话有点苏,夏时欢挨着他蹭了蹭,“时家哪有陆影帝好?本来是没打算回去的,可我见时灿那么恨我,那么费尽心机的算计我,我就偏想她看看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回时家千金的样子。”
陆栖熔不说话了。
“就是走个流程而已。”夏时欢道,“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回时家去。”
“离时忆言远一点。”陆栖熔说。
“恩?”夏时欢怔了怔。
“名义上他是时家的人,追根究底,你们并没有血缘关系。”陆栖熔道。
语气很有几分认真。
夏时欢一时间没明白过来,眼睛转了转,才意识到什么,笑吟吟的凑上去,“陆影帝?”
陆栖熔看着她。
“你在吃醋吗?”夏时欢问。
“我不能吗?”陆栖熔平静反问,脸不红心不跳,理直气壮。
“能啊。”夏时欢道,“我是你的人,你当然想怎么就怎么。只是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时忆言不好女色,哪可能喜欢我?我就更不会喜欢他,在我心里,他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觉得他哪点能吸引我?”
“我只是不喜欢他自许兄长,在你身边献殷勤的样子。”陆栖熔冷淡中带一点恹恹的神色。
“献殷勤”都出来了,夏时欢简直好笑,又觉得陆栖熔实在可爱,忍不住捏了他的脸一下,“好,那我以后离他远远的,不给他献殷勤的机会,说话都……”
夏时欢两手拉长比划了一下,“离很远,十米远,隔空喊话好不好?”
陆栖熔终于被她逗的露出笑意,揽着她的手紧了些,“我不会阻止你认回母亲。”
陆栖熔确实不喜欢时忆言,但他不会强迫也不会干涉夏时欢,有些话表达是情趣,而不是真想要勉强什么。
“她已经不记得我了。”夏时欢道,“这也是时忆言放弃时灿的原因,时灿现在连冒牌货都做不下去了。”
“对她来说也是种解脱吧。”夏时欢笑了笑。
这个她,指的是时阮阮。
陆栖熔想起自己查到的一些事。
当年,唐兴和时阮阮同车出了车祸,唐兴舍身以命护住了时阮阮周全,他去世后,时阮阮万念俱灰,全靠两个孩子在支撑着。
时老爷子是久经商场的老狐狸,他对唐兴和前妻生的孩子,并没有什么感情,也不赞同时阮阮把唐忆言留下,甚至想要侵吞唐家的财产,让唐忆言消失,好为自己唯一的孙女铺路。
时阮阮知道父亲的打算后,日夜不安,被愧疚折磨,她爱唐兴爱得很深,同时也很珍视他留下的血脉,害怕自己会害了唐忆言。
许是双重折磨和压力之下,痛苦抑郁的时阮阮本就不够清醒,在一次外出时弄丢了时欢。
而这到底是因为伤心过度,还是有意为之,谁都说不清楚。
只有时阮阮自己心里知道。
她或许只是因为伤心,不小心让时欢走失,被失女之痛折磨,才会神智不清。
又或许,一念之差,以为弄丢了时欢,能保住唐忆言,然后,她后悔了,却再也找不回来女儿,日夜悔恨。
陆栖熔想,以夏时欢的聪明,她或许早就猜到了,才会和时阮阮一直保持距离。
而不是因为发疯后的时阮阮不认得她。
那显然不会是让她如此冷漠的原因。
从最初,夏时欢就成了被放弃的那个人,而后,又接连不断的被放弃。
陆栖熔心疼的抱住夏时欢,“我不会……”
夏时欢还没从吃醋的话题中出来,被弄的莫名其妙的,问,“不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