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月看着一脸笑嘻嘻的张小明,并没有回答,而是深陷了沉思。
他呆呆地站在那,望了望自己已经断了的左臂,苦笑道:“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还觉得我这只手并没有断,我甚至还感觉到我的手指在动!有时候早上起床了,我甚至还想用我的左手擦擦脸,只是我这只左手早已经没了……”。
柳残月长叹一口气道:“我的手就像feeman一样,消失了,就是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明白吗?”。
张小明见师父说话突然间说得这么沉重,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虽然他想说即使feeman不见了,可是feeman依旧在他心中。无论feeman是生是死,都一样是他心中最值得崇拜的职业选手!
不过,张小明没有敢将这话告诉师父,毕竟他怕师父为那已经失去的左手伤心,可他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师父,只是傻愣楞地道:“哦”。
普朗克船长这时便强做笑容道:“哈哈……过去的事情提他来作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少了一支手有算什么?!来!咱们不要再提这事情了,痛痛快快地喝酒吧!”。
“对!”柳残月笑了笑:“喝酒!”。
随后,他往床头底下拿出一瓶二锅头,看了一眼小明,笑道:“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了饭才走?”。
张小明看了看天色,有些难为情。
毕竟,这天已经快全黑了,在这又吃饭喝酒的,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回家了,要是回晚了,不被被父亲骂死才怪!
柳残月看他一脸难为情的样子,也知道他心里再想什么,于是道:“如果你觉得天色也不早了,回去吧,免得你家人担心你。”。
张小明点点头道:“是,师父。那……师父再见,船长再见!”。说完,便转身就要回去了。
普朗克船长这时朝小明喝道:“小鬼,不要走!”。
张小明听了,立马停住脚步,回头问:“船长,怎么了?”。
“你这个臭小子,饭你不陪我们吃就算了,这酒你可一定要喝!”普朗克船长一抹胡子道:“你才拜师没多久,茶都没有敬,我可以不理,毕竟我们这儿没有茶水。可现在酒在这,你总不能就这样走吧!?过来,过来,你还不过来敬敬你师父?!”。
“这……”张小明不知怎么回答。
他虽然觉得普朗克船长说的有道理,可是却有些犹豫不决。
毕竟,张小明最怕的就是喝酒了,特别是像二锅头之类这样高浓度的酒。他曾经也被他家里的远方亲戚们逼着喝过一次,酒才到嘴巴,还没有喝下胃里,他就呛到不得了,那又烈又辣的痛苦感觉,比父亲的鞭子还难受,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如今这徒弟敬酒给师父,那时天经地义的事情,是不能推却的,即使酒量不好,再怎么不喜欢喝酒,也不能够推迟。
张小明心中叹了一声,缓缓地朝柳残月那走去,倒了三杯酒,拿起一杯,然后恭敬地道:“师父,我先敬您老人家一杯,祝您老人家福泰安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说完,一抿嘴就喝了下去。
“咳咳……”张小明才喝了一点,就忍不住咳了起来,可他并没有说不继续喝,而是将杯子里的酒喝得一点不剩。
柳残月见他喝完了,微微一笑道:“说句话都不会说,你啊,真是要好好念一念书!”。说完,就将杯子里的酒立刻清空了。
普朗克船长见他们喝完了,突然间怒道“好了,你这小鬼就知道敬你师父,不敬我了吗?”。
“这……”张小明一脸难为情,脸上立刻就见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喝这点酒造成的。虽然他现在的胃已经是四处翻滚的,火辣辣的,难受得很,可他却不敢不敬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