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昌属狗的,他伸着鼻子使劲嗅啊嗅,然后就嗅到了蒋功的床底下。
来福气不打一出来“大肠,你闻到了账簿的味道啊。”
朱大昌居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没错,我闻到就在这床底下。”
“你要是能把账簿从床底下给我翻出来,我吃了它。”来福说道。
话音刚落,朱大昌从床底下把一个本子扔了出来。
来福大惊,慌忙过去捡起来一看,翻了几页不由得大喜“真有你的大肠,你是怎么找出来的?”
朱大昌当然不是嗅出来的,他又不是真的狗。他灰头土脸的从床底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我小时候藏东西就喜欢藏床底下,总觉得在身下踏实。我想说不定这蒋功也是一样,这家伙和我一样,用绳子绑在了床板上,你钻到床底下也未必看得见。除非你抬头仔细找。”
蒋功很聪明,他房间的这张床是拔步床的样式,整张床是独立的像是一间小屋子嵌在墙里的。
这种床你无法反转,更无法移动。如果有人怀疑床底下有账簿,你拿灯照甚至你钻进去看都很难发现。
因为账簿是贴在床板上的,除非你反转身子脸朝上,而且还得仔细查看。
其实来福适才看过床底,里面空空如也。若不是朱大昌心细,这账簿还真难发现。
来福激动的一页页翻着,不由得越看越喜“是了,就是它了。哈哈哈,这下咱们终于找到证据了!”
“苏知州到!”突然,就在这时外面一个声音响起,紧接着,苏青海带着一干差役闯了进来。
大事不好,来福慌忙把账簿揣进怀里。然而已经迟了,苏青海已经看到了。
他伸出手“把东西交给我。”
来福哪里肯给“我等奉驸马爷之命查案,苏知州,你什么意思。”
“本官也是来查案的,府衙师爷失踪,你们几个又在这青楼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来福大怒“苏青海,你想造反么!我家驸马爷可是朝廷亲派宣抚使,持御赐尚方剑,拥生杀予夺大权。你一个小小的知州,还想忤逆犯上,造反不成!”
苏青海何尝不知道这意同造反,可他现在是骑虎难下 。账本在人家手里,一旦到了石小凡手里,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当下,他一咬牙“驸马爷不在此地,你等谁知是不是私自来此。把你怀里的东西交出来,本官自会跟驸马爷一个交代。来人,把他怀里的账簿拿过来。本官怀疑这账簿有诈,有人伪造账簿密谋陷害他人,给我拿下!”
“谁敢!”来福大惊,他们狗腿子都是赤手空拳,对方可都是带刀的差役。
明知道硬抢后果很严重,可苏青海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先把账簿抢过来然后毁掉再说“给我上!”
苏青海身边的差役们没有上前,并不是他们不想听知州的命令。而是,此时的青楼外面,蹄声得得,铁甲铮铮。
一大队官兵,浩浩荡荡的闯了进来,将苏青海他们团团围住了。
然后,外面响起了石小凡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哈,热闹,真热闹。好久没看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了,我看看是谁在楼上大呼小叫呢。”天天看小说
说着,石小凡嚣张至极的走了进来。身边前呼后拥的,全是侍卫。
来福从怀里把账簿取出来“小公爷,拿到了。”
苏青海面如死灰,石小凡走过去从来福手里拿过账簿翻了几页,然后看着苏青海“苏知州,这是怎么一回事?”
额头汗水涔涔而下,苏青海颤抖着“污蔑、有人污蔑下官,驸马爷明查啊。”
石小凡怒喝“来人,把苏青海给我拿下!尔等与此案无关,乖乖放下武器,老子既往不咎。”
这是宣抚使啊,何况还是当朝驸马。州衙的差役们纷纷扔掉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