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熹夜前脚刚进营帐。
卫舒后脚就跟了进来,进来便重膝跪地,抱拳请杀“王爷,昨日闯入徽暖阁意图对王妃不轨的人是末将,末将特来领死谢罪。”
“冒犯她了吗?”商熹夜一只手搭在军情邸报上,并未展开,而是认真看向卫舒。
卫舒昨天实在喝得太多,其实记不太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冒犯人,但背他出来的那人扇了他两耳光,他猜他可能多少还是有失礼之处的。
将头猛地一垂,卫舒沉声道“冒犯了!”
“啪!”商熹夜骤然握拳将面前书案拍得四分五裂,书简邸报散了一地。
他胸口剧烈起伏,目光阴鸷如水,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无影一看情况不妙,赶紧上前一步,掩了唇,用传音入秘术提醒“王爷息怒,王妃说过,别人要是欺负了她,她不会忍。怕是卫舒喝得太多,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卫舒是军中极有作战天赋的一员猛将。
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丢了命,那是九王的损失,也是大昭的损失。
商熹夜眸中寒意这才稍退了些,想想那小女匪的脾气,若是被人冒犯,确实不太可能那般若无其事。
“自己下去领二十军棍,此事不许再提”商熹夜沉声道,浑身气压仍是低沉。
“未将谢王爷不杀之恩,但是王爷,未将觉得此事甚是蹊跷……”
卫舒将昨日如何遇见那绿衣大丫头,又如何在醉中被大丫头的话挑唆的事,一五一十叙述了一遍,道“未将觉得,有人要故意陷害未将与王妃,只怨未将当时钻了牛角尖,没能及时察觉出歹人意图,上了他们的当。”
“那贱婢已经死了”商熹夜淡淡道,接过无影从地上捡起来的,八百里加急军情。
展开一看,上面写着“郸突现诡异骑兵,战术诡谲。”
卫舒闻言微怔,复又一脸崇拜。
才不过一夜的时间,王爷不但已经查明了事情原委,还处置了始作俑者。
这办事效率,这杀伐果诀的气魄,不愧是他的偶象!
“领了罚,去西北”商熹夜将写着邸报的纸条递向卫舒,淡淡道“本王记得你领的人里,就有一队专克骑兵的铁甲伏击队,若打不赢这些骑兵,你就别来见本王了,自己找棵树撞死吧。”
“未将领命”卫舒一听要派他回前线,兴奋得眼睛都亮了,整个人瞬间有了光彩,战意升腾,意气风发地退出帐外,兴高采烈的领军棍去了。
掌刑的士兵打的时候,他一边嗷嗷叫,一边催促“你们倒是打快些,没吃饭吗?
惹得掌刑的士兵都笑了“卫将军,您赶着去投胎啊!”
这时无殇从暗处悄然进了商熹夜营帐,焦急禀报“王爷,王妃晕倒了,说是早上撞了头,脑后起了一个大肿包。”
“什么!”商熹夜大惊,骤然从轮椅里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无影赶紧上前扶住他,回头问“请了大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