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叶曦和在永生难忘的六月十五当天,陪着傅纪年步履不停的跑遍了北城所有的废弃工厂,天台……总之就是北城的每一个角落,直到第二天六月十六日的太阳升起。
北城世纪大厦顶楼的天台上,叶曦和看着天边升起的太阳,眼睛快要睁不开。她有点想哭,她怎么也想不到,看日出原本应该是一件那么浪漫的事,可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良久,她说“傅纪年,我们报警吧,这么找是找不到的。”
傅纪年迎着天台上呼啸的风抽烟,目光眺望着远方,丢了烟他侧身将她轻柔的拥进怀里。
“和和,我说了,老顾黑白通吃报警就算找到了他,对他也是有害无益。”彻夜未眠,男人的声音嘶哑。
叶曦和站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头一次感受到了他平静语气下掩盖的无助,他的紧张和悲伤。他没有哭,没有大喊,她却心疼得想替他大哭一场。
夏征一如既往的准时出现在办公室,身后还跟着陈放。叶曦和听见开门声看向门口,见他们俩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眼底的青色也更是比昨天看到的还重。
夏征对上叶曦和的视线,极其勉强的扯了一下嘴角,一个苍白的笑容。
随后,他的视线有些犹豫的看着背对着大家抽烟的傅纪年。
“老傅,怎么办?”夏征问。
“两个月过去,对方都没有提条件出来,是不是打定注意
了要老顾的命。”这次,是陈放说的。
叶曦和抿唇,紧张的看着傅纪年,她原以为他近来忽然暴躁许多的脾气又要发作,没想到他却是一直默默的抽烟什么也不说。
夏征和陈放对视一眼,也没有说话。
叶曦和从沙发上起身,牵强的扯出笑容,打破这一室的寂静。
“晚上去候和吃饭吧,你们最近忙得天昏地暗,我下厨做顿饭给你们吃怎么样?把随姐也叫上,她跟着也操了不少心。”
叶曦和的话音落下,陈放点点头,这么些天的忙碌确实需要暂时休息一下再打起精神来找人。
陈放都点头了,夏征也只好跟着点头。
得到其他两个人的同意了,叶曦和看向傅纪年,往他走去之前倒了一杯凉过的白水端过去。
“怎么样,你觉得可以吗?”叶曦和问,将水杯从他身后递过去。
傅纪年微微的侧头,斜睨着身边的那双手,还有那杯白水。他猛然发现,她的手腕骨头更加明显了,显然最近她跟着自己操劳,瘦了很多。
这些天,他为了工作和找人两不误,基本上都是睡在办公室内的休息室,叶曦和却非要天天跟着他一起睡办公室。他让她回家,她说她一个人怕。让她暂时回老宅住几天,她还是说怕。
傅纪年心底明白得很,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觉得他怕,所以要陪着他。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半晌,夹着烟的手伸出去从她手里接过了水。
同时他抽烟后有些黯哑的嗓音说“人不找了,你们该上班的上班,一切照旧。”
此话一出,屋里的其他三个人都惊讶的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不解。
叶曦和蹙眉,绕到傅纪年的身前去。她矮他那么多,仰着头看他,责问“凭什么你说找大家就累死累活的找,你说不找就不找了?顾又淮和景尘,难不成就这么不管了?”
傅纪年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小脸涨红的人,没拿东西的手点在她唇上,神色无波。
“……”
叶曦和怔住,不知道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一动不动看着他。
一边儿的夏征和陈放则是知道,傅纪年不可能是弃顾又淮和景尘于不顾。于是就走到沙发上坐下,抽烟的抽烟,喝水的喝水,都等着他说下文。
没一会儿,傅纪年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