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以看到外面的马路。
靳如月正打算开灯,沙发上忽然就站起来一个人,歪歪倒倒的朝她走了过来,最后将她按在了墙上!
“顾闵卿?”靳如月有些被吓着了,双手推着身上的男人。
“月月,我好难受。”
男人一开口,一股浓浓的就酒气只扑向靳如月,令她皱起了眉头。
下一秒,她又推了推他,然后挽住他的手臂将他丢回了沙发上,紧接着就跑去打开了灯。
屋子里亮了起来,她返回沙发旁看见男人闭着眼睛似乎是已经睡了过去,但眉头深皱着皱出一个川字。
她叹了口气,将他扶起来送回二楼的卧室。
之后她又倒楼下的厨房给他泡了一杯茶,又端了一杯温热的开水送到他的床头,将醒酒的药丸丢进水杯里。
临走关灯之前,她在他的枕边温声细语的说:“左边的杯子是茶,右边的杯子是醒酒的,你记得喝。”
说完,关了灯走向门口。
她还没来得及开门走出去,卧室里的灯就又亮了起来。转身之后便看见顾闵卿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她一眼后端起茶杯。
靳如月想要提醒他醒酒的是另一杯,但想想他肯定清楚,不拿醒酒的说明是不想醒,于是没出声。
顾闵卿喝了两口茶,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灼热的感觉慢慢消失。
“你想回去就回去吧,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他的声音一出来,靳如月立马就点头,“什么要求你说,只要能做到的我就一定做,当是回报你这五年的帮助和陪伴。”
她的声音依旧是清脆的,但语调平平淡淡,甚至还带着一点划分界限的疏离。
顾闵卿揉了揉太阳穴,眯眼看着门口那个不知何时变得亭亭玉立的女人。
五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她是狼狈的但也是稚嫩的,五年的光阴他陪她长大成熟,从什么都不懂到成为一家医院妇产科的主刀医生。
这期间有她自己的努力,但却绝对少不了他的功劳。
收回视线,他看着一旁的台灯,低沉的说:“还有一个星期就是月末,月初的第一天我会亲自送你。”
靳如月听了这个回答,有点意外。
她看着他问:“就这么简单吗?”
顾闵卿又再次看向她,然后笑了起来,问她:“简单?对你来说是挺简单的。”
靳如月听出来他是在嘲讽自己,于是低头敛眸看着自己的裙摆,低低的说了声谢谢就转身离开房间。
一个星期后,机场。
靳如月看着不远处的顾闵卿拖着行李箱走来,终于明白了他的“我亲自送你”是什么意思。
原来,他也辞职了。
这么说来,这个要求对她何止是简单,简直就相当于没有要求,而对他来说一个艰难的决定。
毕竟再过一年,他就将是新的院长。
北城。
北城的秋天不似英国那么的明媚,乌压压的天空,蒙蒙细雨,落叶纷飞的街道和枯树枝都让这个城市变得萧条。
机场的外面有顾闵卿家派来的车子接,靳如月走出机场门口被一阵刺骨的强风吹得脑子一片空白,紧接着雨势也变得大了一点。
顾闵卿拖着两三个行李箱走在前面,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你跟上来,我先去放行李。”
靳如月点了点头,裹紧了驼色的大衣跟在他的身后。雨变得越来越大的时候她干脆小跑了起来,目光紧跟着顾闵卿。
雨天的地很滑,靳如月跑着跑着就踉跄了一下,猛的撞了一下身边正经过的男人。
她赶紧压了压自己快掉到地上的宽檐帽,压着胸口的围巾弯了弯腰,用英文说了一句对不起。
黑色大衣的男人斜眸扫了她的帽檐一眼,不置一词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