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聿闭上了眼睛,那比女子还要浓密的睫毛落在眼睑,安静的很。
他在亲吻她,动作很轻柔。
商凉玥狂跳的心安稳了,紧张不见了,她看着眼前的人,眼帘闭上,唇瓣张开……
天大亮,太阳从山上升起,照耀整个皇城。
皇宫。
宫女太监更紧的忙碌,侍卫守着皇宫,不时巡逻。
一切都如往常一般,无甚不同。
但,此时慈吾宫。
皇帝坐在椅子里,手中拿着那条蓝色披帛。
也就是昨夜商凉玥腕间的那条。
他在看这条披帛,仔细的看。
太后,“昨夜那丫头出了祥云殿后便回了哀家身边,把祥云殿发生之事都告诉了哀家。”
“亦把这披帛给了哀家。”
太后视线落在皇帝手中的披帛上,“如若哀家未看错,这条披帛便是蓝月送与我帝临的那条。”
太后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很正常。
但皇帝年纪可未太后那般大,他眼神不可能不正常。
“是蓝月送的那条。”
皇帝抬眸,把披帛放进旁边的盒子。
这盒子不是蓝临送披帛时装披帛的乌木盒,而是皇帝命人重新打造的盒子。
昨夜太后命人传话给他,他便让人立时打造一个盒子出来。
而现下这盒子是紫檀木打造的,不比蓝临送的那个乌木盒子差。
太后听见皇帝的话,点头。
对于皇帝的回答,她不意外。
因为这样的披帛,帝临是做不出来的。
皇帝把披帛放好,那披帛躺在紫檀木盒子里,一点未动。
似乎,它身上的幽蓝光华也暗淡了。
皇帝看着这披帛,感觉到披帛的不一样。
但他未多说,抬手。
林公公立时上前,把盒子盖上。
皇帝看向太后,“儿臣听闻昨日鸾凤宫一事,是那丫头救了雪儿和明丫头?”
太后正在喝茶,听见皇帝的话,喝了茶水,把茶杯放下,茶盖落在茶杯上。
她拿起手帕揩嘴角的茶渍,然后看向皇帝,“是那丫头。”
皇帝笑了,“未想到这丫头竟这般厉害,一人竟抵过我帝临数百御林军。”
可不是。
昨日围在鸾凤宫外的御林军,可不是几个,十几个,而是上百。
太后眼中神色微动,她抬眸,视线落在前方,“那日,那丫头在哀家面前说,十九保护帝临,她便保护十九。”
“她护了十九便护了我帝临众多子民。”
“昨日,她听到常以与哀家说滢丫头和雪儿被刺客挟持,她说她有办法。”
“一个弱女子,她能有甚办法?”
“但她就是有办法,她说,十九在,亦有办法。而她,就是在做十九在做的事。”
太后转眸,视线落在皇帝脸上,脸上未有半分慈和,亦未有半分笑。
“皇帝,在哀家眼中,女子当立于后宅内院,保家卫国之事当男儿所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