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即刻来禀告我。”
“是。”
青禾极快离开书房,帝华儒低头,看手上的信。
帝久覃身受重伤不是好事,但皇叔在黎州。
有皇叔在,帝久覃应不会有事。
帝华儒不担心这些,他担心的是她。
她在黎州如何了,是否安好,她与皇叔……
帝华儒手一瞬紧握成拳,那信在他手中也被揉成了一团。
他不敢想下去,他怕他会失了理智。
帝华儒闭眼,拳头紧的筋脉都凸了起来。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理智。
有些事不敢想,一想便蚀骨裂心。
帝华儒太知晓一些事,但他现下不得不忍耐。
唯有忍耐才能得到。
他要得到她。
不顾一切。
帝华儒睁开眼睛,眼里涌起可怕的占有。
他拿起狼嚎,在纸上飞快舞动。
很快,黑色墨汁从纸上渲染,不过一会儿,一封信写好。
帝华儒,“来人!”
侍卫立时进来,“殿下。”
帝华儒把封好的信给他,“秘密送至蓝月二皇子手上。”
“是!”
侍卫离开。
帝华儒眯眸,那可怕的占有盈满他的双眼,似黑洞要吞噬一切。
外面,侍卫带着一宫女进来。
“殿下,皇后娘娘派人来传话了。”
跟着侍卫一同进来的宫女屈膝,“奴婢参见殿下。”
帝华儒看着宫女,眼中神色尽数消失,“免礼。”
宫女直起身子,“殿下,娘娘说殿下事物繁忙,不必担心太子妃。”
“太子妃有娘娘照料,一切无事。”
帝华儒眼睛微动,当宫女说‘太子妃’三个字时,帝华儒眼中明显划过一抹厌恶。
对皇后说,把明嬅滢接进宫,是他未有时间照料,实则是他厌恶明嬅滢。
即便他未去看明嬅滢,即便他对明嬅滢不闻不问,他也厌恶。
他不想他的府中有这么一个厌恶的人,不想他府中下人尽数围着明嬅滢转。
所以,找了个由头把明嬅滢送进宫,这样太子府中就只有他了。
这样,他就可以当做这里是他和她的地方。
“告诉母后,有劳母后了。”
“是。”
宫女离开,帝华儒起身,往内院深处去。
成亲那一日,他看见了她。
她的模样,她的声音,她说的每一句话,皆在他脑中。
……
黎州城。
商凉玥在黎州城里逛了两个时辰便回了天香酒楼。
她回到天香酒楼,未做别的,就是做衣袍。
这件事还未做完。
她不着急。
她只做好,她不要求快。
而且王爷定然想不到她会做衣袍,待她把衣袍做好给他,他定然会大吃一惊。
商凉玥只要一想到帝聿看见衣袍的神色,她便忍不住笑。
天暗下来,一日又快要过去。
一暗卫来到商凉玥身后,“王妃,王爷快回来了。”
商凉玥手上动作瞬停,下一刻,她把针线一收,手脚极快的收拾起来。
暗卫亦帮着收拾。
昨日商凉玥带着暗卫瞒帝聿,帝聿未说什么。
所以,暗卫该如何,还是如何。
当然,他们也不是傻的。
他们都知晓商凉玥是想让王爷高兴,而昨夜,王爷明显很高兴。
因为他们帮着王妃瞒了王爷,王爷都未责罚他们。
很快,东西收拾好,暗室恢复到平常。
商凉玥拿过一本书,坐在到书案后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