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蔡劼的目的又是什么?”叶雨潇又问,“他为何要跟丁孟泽狼狈为奸?”
“蔡劼一直针对明澈医馆,认为是明澈医馆挡了济世堂的财路,他自然是为了让济世堂声名鹊起,赛过明澈医馆了。”顾长平道。
“真是不错。”叶雨潇意味不明地一笑,话锋一转,“师傅,这蛇皮泡水解毒,见效快吗?服用一次就能好?”
“如果是刚中毒,只服用一次,便可马上解毒。但现在他们中毒已深,只服用一次肯定不够,至少得连续服用三天,严重的可能要五天、七天才能完全好。”谭十召道。
“这样麻烦的吗?”叶雨潇念叨着,定定看着谭十召,不说话了。
谭十召猜到了她想要做什么,断然道“不行。我说过了,蛊蛇仔不是普通的蛇,蛊蛇仔的毒也不是普通的毒。”
“可是,就那么一张蛇皮,泡上那么多天,还能见效吗?”叶雨潇质疑道。
谭十召道“你用不着替蔡劼操心,蛇皮肯定够用。既然这件事是丁孟泽自编自演,那些蛇皮肯定还在,他只不过是为了让病人都涌向济世堂,才故意隐瞒的。”
京兆尹和顾长平也认为是这样,齐齐点头。
对,谭十召说的都对,但她还是想试一试,怎么办?叶雨潇瞅了谭十召一眼,故意道“师傅,你不是说,那些人都是贱民么?怎么却如此在乎起他们的性命来了?”
“我是在乎他们的死活吗??我是担心你因为这个,被官司缠身!”谭十召见她不依不饶,气得慌,想要伸手敲她一下,但看看旁边的顾长平,还是把手收了起来,“现在所有的人,包括皇上,都紧盯着这件事,你要是在这节骨眼上,治死个把人,能脱得了关系?丁孟泽和蔡劼一定会跟疯狗一样死咬住你不放,到时连平南王府都保不住你!”
京兆尹听着他俩的对话,觉得跟打哑谜似的,听得云里雾里“二位,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顾长平猜到了几分,问京兆尹道“大人,官衙的牢房里,可有秋后问斩的死刑犯?”
他还没把叶雨潇和谭十召的话弄清楚呢,怎么又冒出死刑犯来了?京兆尹听得一愣一愣的,但还是回答了顾长平“自然是有的。”
顾长平马上朝叶雨潇挤了挤眼睛。
叶雨潇会过意来,这一招,李赞曾经使过的,当时皇上还跟她说过一句话,说用死囚犯试药,是个好法子,让她记下来,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幸亏顾长平聪明,及时想到了折法方法,叶雨潇冲顾长平丢了个感激的眼神,对京兆尹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京兆尹点点头,跟着她进屋去了。
谭十召拍了拍顾长平的肩膀“死刑犯,主意不错。”
顾长平得意一笑“那也得京兆尹同意。”
“丁孟泽自编自演,相当于摆了京兆尹一道,京兆尹恨着他呢,怎么可能不同意。”谭十召十分肯定地道。
果然,一时他们出来,叶雨潇脸上带笑,而京兆尹则马上命师爷为叶雨潇安排去了。
叶雨潇为了腹泻的事,迷茫了这几天,此时仿佛终于找到了奋斗的方向,很快带着她的药品和医疗器械,一头扎进了关押死囚犯的牢房。
事实证明,蛊蛇仔也是蛇,蛊蛇仔的蛇毒也是蛇毒,一切原理,与普通的蛇别无二致。可见,即便在熙朝有很多用她固有的知识无法解释的现象,但究其根本,仍有共通之处。
都怪那些蛇皮和谭十召的谨慎误导了她,不然早点儿来试药,哪还有丁孟泽和蔡劼什么事儿?
不过现在也不迟,当他们觉得自己即将摘取胜利的果实时,却狠狠地跌落在地,这种滋味儿,应该会更让他们“印象深刻”吧?
叶雨潇走出牢房,直觉得神清气爽。她吩咐随行的春晓去尽快准备药品,自己则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