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儿。”
这一声,自觉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哭腔。
景告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景绻叹了口气,对景告说道“今日为父去了商君别院一趟。谪仙心血来潮,要你们去他那里学习,由他亲自授课。”
景告愣住了“谪仙……懂这些吗?”
景告对李水,还是很崇拜的。毕竟李水年纪轻轻,就身在高位,而且接二连三,弄出来很多神奇的东西。
但是对于李水的才华,尤其是对古圣先贤的理解上,景告很是怀疑。毕竟有不少人都说过,谪仙刚刚来咸阳的时候,连字都不认识。
景绻看着一脸纳闷的景告,心中苦涩无比。不过他咬了咬牙,还是说道“我家受过谪仙的大恩,岂能忤逆他老人家的意思?既然他让你去,你就去吧。哪怕今年考不上科举,还有下一次。”
“如果下一次也考不上……”景绻说到这里,忽然打了个寒战,他忽然想起来一种很可怕的事“如果这次考不上,下一次谪仙是不是还要教他?那样的话,可真是人间惨剧啊。”
景绻嘴里面犹犹豫豫的嘟囔着“或许,科举考不上,谪仙会酌情举荐?可是那么多人,何时才能轮到我家?”
景告忽然微微一笑,对景绻说道“父亲勿忧。这几日我一直在认真读书,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不缺这十来日。更何况,即便白日在商君别院荒废了时光,也可以晚上回来之后,加倍用功,将荒废的东西补回来。”
景绻听到这里,略微有些放心,然后点了点头。
这一晚上,景绻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觉,堪堪熬到鸡叫,就早早的起来了。
穿衣吃饭,梳洗打扮。父子二人上了马车,缓缓地向城门方向驶去。
不知道为什么,景绻居然有一种生离死别之感。
此时天还没亮,城门未开,但是这里已经聚集了不少马车了。景绻探头看了看,一阵苦笑都是昨日的那些难友。
城门守将很紧张,不知道这些人一窝蜂的出城要做什么。他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城中发生了叛乱。
最后守将忍不住了,挑了一个软柿子问“尔等为何出城?”
守将挑中的人是魏丈。不得不说,他眼光很好,因为魏丈就是在场所有人中实力最弱小的。
魏丈支支吾吾的,没好意思说。
守将疑心大起,喝问道“究竟为何出城?支支吾吾,神色不定,莫非是心中有鬼吗?”
魏丈见这守将要把自己说成反贼了,连忙摆手,硬着头皮说道“在下是要去商君别院的。”
守将更奇怪了“天色未明,为何急着去商君别院?”
魏丈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要考科举了,我们是要把族中子弟,送到商君别院学习。”
守将愣了好一会,小心翼翼的问“谪仙亲自教授?”
魏丈点了点头。
守将又看向剩下的人“你们也是?”
那些人也点了点头。
守将忽然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在场的人都脸色涨红,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但是谁也没有说话。
这话没办法说,人家只是笑笑而已,你能说什么?说他在嘲笑众人,把子弟送到谪仙那里?关键是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莫非你觉得让谪仙教授子弟读书很可笑?这种话一旦传出去,恐怕要吃个大亏。
好在天很快就亮了,城门被打开了。
这些人都纷纷驾着马车,头也不回的跑去了商君别院。
在商君别院门口,这些人纷纷带着自己的子侄下车了。
这时候,他们看到了一个熟人李信。
李信居然也带着一个年轻人,似乎是来送年轻人入学的。
众人一看这架势,心里面顿时舒服多了哈哈,连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