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行那张脸,平帝一见了就会立刻发现他的身份,所以萧霁月早早就为他易了容。
平帝知道萧霁月为了自己封地的事离开了宣华,却不知他回来得这样早。
“皇儿急着进宫这是有何事?”
“父皇,儿臣尚在封地之时,就听说了皇祖母中毒之事。宫中御医虽多,却无一个能解了祖母的苦。
儿臣心急如焚,即刻返程,一路上日夜兼程,总算赶了回来。
儿臣身边的这一位,是在封地时遇到的一位大夫,他医术高超,有妙手回春之能。
儿臣想着既然御医们没有办法,何不让民间奇人试一试?”
平帝看萧霁月一向不顺眼,但事关太后,怎么着都要将私人恩怨摆在一边。
“不错,吾儿有心了。
快带这位去见你皇祖母吧,朕下了朝会再去礼康宫。”
素行全程除了向平帝拜礼,再没有说过一个字,平帝不知怎么的,看着个陌生人竟生出了丝丝的忌惮。
素行神情平静,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平帝坐的那个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只是默默地跟在萧霁月的身后。
他们到了礼康宫之后,太后方喝了一碗补药睡下,旁边的御医见着萧霁月领着个生人进来了,都有一些奇怪。
“殿下,这位是……”
萧霁月不愿下了诸位御医的面子,只说让他们在外面候着即可。
也亏素行平时身上是不带药箱子的,要不然定会让这帮御医挑出些毛病。
素行坐在太后的床边,忍不住看了又看,原来这就是亲生母亲的样子。
他把脉把了许久,眉头皱作了一团,转头看向萧霁月,眼神里满是不理解,“这脉象很正常,完全没有看出中毒的迹象。”
萧霁月更是吃惊,“那其他御医怎么都说祖母中毒了?”
素行不放心,又把了一次脉,“这脉象很是具有迷惑性,中毒肯定不是,中了蛊术倒是确定的。”
谈到蛊术,这实在令萧霁月没有想到,“叔父,您难不成还会蛊术?”
“不,我只是能看出来。
这分明就是有人下了蛊,作出一副中毒的样子,我怕太后根本就是别人手中被操纵的工具。”
萧霁月大概也猜得出来,到底是谁对太后下的手,好在素行可用银针稳住太后的情况,好让萧霁月有时间去找月绾尘。
萧霁月回来得突然,贸然前去内狱,只会引起平帝的怀疑,所以他只能寻个合适的机会再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间差当中,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内狱。
……
月绾尘想了想,最后还是吃下了皇后送来的有毒的饭菜,她若是不吃下,不知还会有多少法子使在她的身上。
不过这饭碗还没有放下的时候,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月绾尘的面前。
“表哥总是这样,总是看上些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那个简辞镜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月绾尘将眼前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笑了出来,“蒋姑娘,你真是好大的面子,连这严防死守的内狱都能轻松而入。”
蒋橤凑近牢门,“你让我姨母现在躺在床上,她当然要派出一个能为她解决问题的人。”
“你想怎么样?”
蒋橤这个姑娘就连笑起来,都带着一股子邪气,“当然是将你折磨一番之后再杀掉!”
“我若是死了,你以为你姨母身上的蛊术就可以解了吗?”
“那又怎样,你真当我凉羿族无人?我外祖可是当世的大巫!”
仿佛是为了应和蒋橤的话,两个小黄门手中拎着拶指就走了过来。
蒋橤嬉笑着,接过来掂了掂手里的刑具,“终于找到了有意思的事情。”
月绾尘心口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