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绾尘摊开掌心,小小的瀚海楼隐隐在发光,她手向上一举,瀚海楼的最顶一层竟然变得越来越尖,像个锥子一样。
她握紧了这个精致的锥子,用力向上一戳,噗嗤一声,竟好像有撕裂的感觉。
于是那急切的挤压没有了,光线也明亮了许多,不多时,连兵器相交的声音都渐渐淡去。
车门忽然被打开,露出了萧霁月的脸,“他们已经退了,知道讨不到任何便宜,走得倒也干脆。”
月绾尘很自然地把手递给了萧霁月,扶着他出了轿子,也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妥。
“百姓可有受伤?”
萧霁月为了防止百姓受伤,提前也做了一些准备,“受伤的有,不过丧命的没有。
你放心,我的安排还算稳妥。”
月绾尘出来一看,婚礼的队伍在如此冲击之下,竟然还能保持着队形,着实不容易。
再望远一看,对面的车驾旁边正站着璋王,璋翎军还压着两个歹人。
月绾尘看了看天色,对萧霁月说,“时辰不早了,我们在这里也耽搁了一段时间,若是再耗下去,只会误了吉时。”
萧霁月点点头,一挥手,队伍有动了起来。
“我们接着往下走,拉那鹰和简瑶瑶从小路走,到了行宫的门口,再将队伍整合起来。”
月绾尘原是以为这就是那组织自行的一场不成功的计划,万万没想到,寒石送回来一个信儿,说是平帝已经知道东陵街上出的事。
平帝以为公主和驸马受了伤,正悬在爆发边缘。
月绾尘好奇有之,但更想知道是哪一个如此急不可耐地向平帝宣告他们的罪状。
寒石贴耳对她说了一个人名,她竟笑了出来,“他倒是也没有辜负自己蠢货的名声,这事情若说不是他所为,那才真是出奇。
好了,你们都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不要过多参与。”
月绾尘既是想给那人一个打击,免不了要捉弄他一番,萧霁月更是个火上浇油的性格,决定将场面铺得大一些。
月绾尘觉着这出戏可能不太好演,“他们之间只是一时没能通上气,若是他们接触过,我们这一手就算是白用。”
萧霁月却全然没有这样的担忧,“这般骚乱出现在宣华,就算是我们不出手,京兆尹和左冯翊也会上心。
等到真实的情况传到行宫,他的丑也已经出完了。”
既是萧霁月这样讲了,月绾尘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改变了他们方才的计划。
当婚礼队仪到达长贺行宫门口时,果然平帝和一众朝臣们已经等在了门口。
见着队伍零零乱乱的样子,平帝的愤怒在脸上越发的明显。
而站在平帝身边的黎王,则显得有些轻快,语气当中,讥讽更多。
“三弟、四弟,出皇宫的时候还好,怎么此时瞧着你们都怏怏的。”
平帝强忍着没有破口大骂,黑着一张脸看向了璋王,“到底怎么回事?”
璋王还没有开口,黎王倒是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父皇,大家都能看得清楚,分明就是三弟四弟守卫不利,让歹人钻了空子。
请父皇将任务交给儿臣,儿臣和南黎军定能平安带回公主和驸马!”
璋王和萧霁月都没有出言反驳,让黎王觉着自己这一次可算是扳回了一局。
不过,一个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公主和驸马平安无虞,宣华城乃是戒备森严之地,又怎能容得下歹人放肆无度?
黎王殿下,臣不才,让您少了一桩麻烦事!”
出声的自然是月绾尘,计划一变,她就专门去领护送简瑶瑶和拉那鹰的队伍了。
她一出现,平帝竟然收起了大半的愤怒,“月卿,有你在,朕真是放心了许多。”
月绾尘引着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