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绾尘好像是借着这个机会,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你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牺牲。
那两个威胁的手段,你原本可以悉数抓来,为自己寻求的答案要一个结果,可你却偏偏放弃了,为什么?”
端王不知月绾尘竟会有此一问,其实说来,他自己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最后发现答案就在身边,他也就不苛求了。
“你精心策划,拱手送出能让父皇上心的种种诱惑,就说明你对我们萧氏的了解不是一星半点儿。
或许本王也可以这样讲,本王等着哪一日伱愿意将秘密讲出来。”
月绾尘一愣,她着实未想到,自己做得有些明显了,实令端王感到了不对,“你不会像过去一般,再向我的心口射上一箭吗?”
端王知月绾尘是玩笑,眉毛一挑,“既是一条船上的,本王哪里就真的彻底失了神智!”
月绾尘和端王不过闲谈几句,不远处已有人望着出了神,回想起过去,站在月绾尘身边的人原是自己。
“殿下,我们该走了。”
出声之人正是殷兰亭,他唯恐萧霁月又陷入自苦当中,只想要萧霁月尽快离开此地。
而萧霁月并非完全就失去了控制,他只是免不了生了嫉妒之心,“你说,本王应该什么时候动手呢?”
殷兰亭不明他意,遂又多问一句,“动手?殿下,贵妃已死,皇后禁足,我们面前无不能解的仇人了。”
萧霁月转头看向殷兰亭,实是把殷兰亭吓了一跳,毕竟他已经有日子没有见过萧霁月这般寒气尽生的双眼。
“可是本王的王妃快要另嫁他人了!你叫本王如何能心安?”
殷兰亭这下子彻底慌了,萧霁月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是又有了入魔的征兆,他本不想打扰月绾尘,但又有何人能解萧霁月心中的磨难?
“不过就是个婚约而已,殿下不必太看重,依着王妃的性情,她能嫁给端王,实在是大大的不可能。”
萧霁月冷哼一声,靠近了殷兰亭一步,“你是跟着本王的人,你若有二心,本王绝不容忍!”
殷兰亭连忙低头,不再看着萧霁月的眼睛,以免无故又惹到了萧霁月,“兰亭惶恐,殿下请勿多心,兰亭誓死效忠殿下。”
殷兰亭跟着萧霁月多年,对萧霁月的了解于细微之处上心,大概瞧着萧霁月注意力放在了别的事情上面,他终于有机会给月绾尘送封手书。
手书一进宫,必是先到了漱寒的手中,她见着落款是殷兰亭,就不想打开了,正在犹疑之时,就让月绾尘看到了。
“漱寒,你手里是什么?”
漱寒眼神三晃四晃,最后还是把手书交给了月绾尘。
月绾尘一打开,将内容看过一遍之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果真是我前世今生都舍不了的冤家……
也罢,我是他的妻,除了我之外,谁又能予他安稳?
漱寒,你给殷先生回个信儿,选个日子,我与殷先生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