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止吹捧,只期盼卫澧连日阴云脸色能转晴。
而卫澧在桌子底下掰着指头算,现在已经七月多了,赵羲姮怀孕七个半月了,他拾道完北高句丽,八月之前大概就能回去陪她生孩子。
他都走了三四个月了,就这屁大点儿地方耗他这么长时间,早知道不自己来了。
等赵羲姮坐完月子十一月了,打南高句丽是不能打了,答应了陪她上山打兔子,回头做不到她得在心里埋汰他。
卫澧想了想,抬起头,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么安排很合理。
众将哪知道他心里想啥,只见他点头了,脸色也好了,以为他们吹捧奏效了。好话不要钱继续往外倒。
女学建在长白山脚下,有了孙昭逊点灯引路,就意味着女子也能做官,光耀门面,不少达官显贵都试图将自己女儿送过去。
孙昭逊请示赵羲姮该怎么做,赵羲姮并未管太多,她近日最紧盯着还是矿山,“既然你都是太常博士了,教育这方面自然你看着办就行,谁若是闹,就让他来山上找我闹。”
有了赵羲姮保证,孙昭逊也就不用惧怕权贵富绅威胁了,她定下规矩,凡是年满十周岁女子,按考试成绩,择优录取。
除却入学考试,还有月考、末考、半年考、年考、升学考,若有舞弊代笔者,罚银千两,违纪者及其子女终身不得再入官学。
直接祸及到下一代,算是断绝了考试舞弊行为。
一切都在有序进行着,平州运作逐渐走上正轨。
赵羲姮只要一想着这几天高句丽那边捷报频传,平州内也蒸蒸日上,她就从内心涌起一股愉悦、满足、自豪交杂着情感。
这块儿越来越好地方,有她出一份力!她也是促使者!这简直太让人有成就感了。
原本对于平州,她只当是嫁来地方,重新开始新生活地方,现在为它付出了心血,看它一点点壮大了,赵羲姮对这片黑土地有了感情,对黑土地上生活着人也有了感情。
她站在山顶上,遥遥向下看去时候,能看到山下炊烟袅袅,一个一个人像是小黑点般移动,那是她子民,正在安居乐业,正在完成和她不一样人生。
这样一想,她心里就悸动到想哭泣,她一定要让平州变得更好才行。
卫澧算一毫不差,赵羲姮肚子现在有七个半月了,原本六个月前还不算太大,遮能遮住个七七八八,从第六个月开始,小家伙长势就像吹了气一样,好像每天都会变大一点。
直到赵羲姮揉揉眼睛,打算从床上坐起来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坐不起来了。
她摸摸肚子,发现像是扣了一个小锅盖,眼睛稍微往下一瞥,就能看见肚子尖尖。
总之就是……好丑……
她莫名涌起一阵悲伤,连当母亲这种喜悦都冲淡不了悲伤。
后知后觉伸出胳膊,抬抬腿,再捏捏脸,发现全身都长肉了,还不是一点儿。皮肤还是白白嫩嫩,但白色显胖,她现在肯定像个圆滚滚糯米糍吧。
赵羲姮蒙着被,嗷一下哭出声来,她不好看了!
这一阵太忙,导致她都没有时间发现自己身上变化。
她不想活了,一边哭一边骂,“卫澧你个王八羔子,你个挨千刀王八蛋,老子剁了你狗头,你妈不干人事儿,呜呜呜呜……老子变得这么丑……你他妈在外面逍遥快活……”
赵羲姮哭得声音太大,一众人连忙从外头跑进来,慌慌张张一个推搡一个,吓得腿脚都麻了,这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走近一听,才听清赵羲姮在骂人,骂还是卫澧……
她们心想,这大概是没什么事儿了,兴许是梦里梦见主公了?主公在梦里干了什么人嫌狗憎事儿?
小桃连忙将被子掀开,“殿下,殿下您哭什么?”
赵羲姮看了她半刻,忽然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