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谁当年说的话呀~我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天不亮就起床练功,一年四身衣裳呀?”
现在已经是辰时了,但栀栀年纪小能睡,还跟个小猪羔子似的窝在被子里。
至于她的新衣裳,鬼知道今年第几身了。
这话听着倍儿耳熟,卫澧强行狡辩,“那她年纪小正长身体呢,多睡会儿咋?那个衣服……衣服多还不是因为她老把衣服穿破?我的闺女天天穿破衣服多丢人?”
“编,你接着我编,我你还能编出什么花儿。铁是甜的?”赵羲姮把本子合上,站起来步步紧『逼』,卫澧下意识抱着衣服瑟缩了一下。
“那个……青州的别苑盖好了,明年秋天去青州桂花?我让人在院子里桂花树。”卫澧绞尽脑汁转移话题,“你就把这坎儿过呗,别老提。”
赵羲姮还没说什么,只见头匆匆进来个侍人,请安后,将密信递卫澧。
“什么?”赵羲姮见面『色』越凝重起来了。
“鲜卑王病。”卫澧拧眉道,忽的抬头,眼神里满是复杂,“我……”我要走了。
赵羲姮懂的意思,她一面想要阿耶报仇,一面又怕卫澧出危险,鲜卑善骑『射』,即便这些年平州军队展势头迅猛,她也觉不够保险。
“要不再缓两年?”
卫澧摇摇头,“六年,以平州的兵力,是能与鲜卑抗衡的。”要取的,是鲜卑王人头,万一鲜卑王提前病死了,难道要把从坟里拖出来鞭尸吗?
赵羲姮寂静下来,捏着手指,低头不一言。
“你怎么?”卫澧走上去,戳戳她。
她摇摇头。她觉自己好像给卫澧好多负担,要是他娶的是别人,一定会更安稳的。
卫澧敲了她的脑门,“你耷拉个脸干什么,我又不会死,你又不会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