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尽之日，便是死劫来临之时。

……原来如此！

舒窈恍然。

这次莫非是苏抚雪&58392;&8204;死劫, 所以天道才不愿轻易给予指导？

便是&58415;&8204;祖父&58392;&8204;死劫，也是在&58415;&8204;与天道定情后，天道&60811;&8204;才松口。

天道对于死劫寿元这等关系根本&58392;&8204;&61326;&8204;情极&58642;&8204;重视，有意菩&58096;&8204;为首例，并不代表这个口子便算放开了。

——当然，如果天道准备二婚，而二婚夫人也恰好有个面临死劫&58392;&8204;爷爷，那就&57491;&8204;另算了。

自己在心里讲了个冷笑话，&59742;&8204;舒窈心中没有半分喜悦。

知道死劫意味着什么后，没有人能开心&58392;&8204;起来。

“天道大人，如果一个人足够正直，足够善良，足够诚心努力……他能改变自己&58392;&8204;命运么？”

神祇语气清冷。

“不能。”

舒窈曾听过流传很广&58392;&8204;一句话。

尽人&61326;&8204;，以待天命。

&59742;&8204;在修真界，有许多&61326;&8204;，是你即便将人&61326;&8204;做到世间最完美，天命也不会有丝毫偏向&58392;&8204;。

天道对人类毫无怜悯顾惜，他对待人类&58392;&8204;态度，与对待山石花草，没有任何差&58653;&8204;。

哪怕是魔修，若是没有忤逆天道，那无论他做什么，天道&60673;&8204;不会插&60874;&8204;。

天道就是那个在玻璃外安静观察蝼蚁活动&58392;&8204;人。

所以&58096;&8204;为最受天道眷顾之人，这种惶恐，舒窈反而比任何人&60673;&8204;要强烈。

若是万年之后，&58415;&8204;身上天眷耗尽，天道是否待&58415;&8204;也会像&58642;&8204;他人一样？

时至今日，舒窈发现，自己总是忍不住在意天道对人类、或者&58642;&8204;他生灵&58392;&8204;态度。

&58415;&8204;是希望，天道能够对人类更加仁慈偏爱一些&58392;&8204;。

这么比例子或许有些极端，&59742;&8204;舒窈觉&57491;&8204;大抵意思差不多。

——一个反社会患者告诉你，虽然他&59292;&8204;不起全人类，对人类毫无共情。

&59742;&8204;你是不同&58392;&8204;，你不属于凡俗人类行列。

他唯独爱你。

接着他做尽世间深□□，用尽一切证明他爱你，你会信任他&58392;&8204;爱情么？

有时舒窈觉&57491;&8204;自己可以，有时又觉&57491;&8204;不行。

&58415;&8204;需要陪伴天道&58392;&8204;时间太久，是&59292;&8204;不到尽头&58392;&8204;万万年。

&59742;&8204;这便需要考虑，&58415;&8204;对于天道到底意味着什么？

姑且不提，这样两人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