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志甚至有种错觉,就算是燕家二爷以后结婚,都不会那么细致认真地过问婚礼过程。
只是为了留给他的小画家陈栖,讨他的欢心。
谁也没有想到,当初爱二爷爱到骨子里的陈栖会主动提出要离开,就在那天晚上,整个燕宅上下都噤若寒蝉,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燕寰发过如此恐怖的脾气。
想到这,梁志的脚步微微一顿,他若有所思,似乎是自从那小画家陈栖主动提出要离开,燕寰暴跳如雷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再见到陈栖了。
那个有着柔软眸子,不爱说话,安安静静能画上一天画的青年,已经很久都没有出现在燕宅了。
一边想着,梁志一边叹息,明明谁都看得出,燕家二爷压根就不舍得那小画家离开,但还是沉着脸吼着那小画家,说想滚就滚,说完后直接满身戾气摔门而去。
这是位高权重的人的通病了,不愿承认自己是动了心,只愿承认在年少时动的心,毕竟年少还没有见过那么多肮脏的事,固执地认为年少喜欢的,才是最干净最美好的。
结果还不是喜欢上一个狗屎一样的玩意。
只可惜了那小画家,什么都没要,什么要求都没提,安安静静地收拾好东西都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过,一次也没有。
偌大的办公室里,燕寰靠在椅子上,有些暴躁,他抿着唇,想着如果陈栖回来了,他该怎么面对他的陈栖。
他刚开始想,若是陈栖能够乖乖地跟他道歉,软软跟他说都是不好,他倒是可以勉强跟他说几句话。
后来他有些犹豫想道,如果陈栖不开心,他也就勉强哄一下吧,谁叫这是小画家第一次跟他生气呢。
这样想着,燕寰摁灭了烟,神情有些懊恼,不就是陈栖闹了一下脾气,他自己有必要那么凶吗,又是吼人又是摔门的。
说不定陈栖本来没想着离开的,他这样的坏脾气,指不定让陈栖气坏了,燕寰面色越来越懊恼。
但是一想到陈栖是在真的走了,燕寰神情就阴郁起来,他死死抿着唇,气息不稳。
他的小画家,他的陈栖,从头到脚都是他的。
若是谁要抢走他的小画家,他的陈栖。
燕寰面色冰冷,眸子里满是戾气。
燕寰不介意,让他重新投胎做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陈栖投胎了投胎了,别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