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个魔头……”
周妙贞大怒,杏眼怒张,斥道:“狗官,休要再占一些口头上的便宜,我就是死了也不会受你侮辱的!”
朱子敬嘻嘻一笑,说:“别这样嘛,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我想问个问题,你是如何与郑建德混在一起的?”
周妙贞说:“这不关你事!”
朱子敬说:“既然你不想说,那好吧!现在请你放下身上的所有兵器,转身离开这里。”
周妙贞只好按照朱子敬的要求抛下兵器,慢慢离开。
“韩公公,我们走!”朱子敬翻身上马,狠狠地一抽马鞭,和韩赞周迅速离开现场。
跑出一阵子,在拐弯处,已经看不到周妙贞和教众们的身影了,朱子敬看到一条河道在旁边,有一艘无人的小舢板横在河边,低声对韩赞周说:“韩公公,我们赶快下马!”
韩赞周不解地问朱子敬:“骑马不比走水路更快吗?”
“走陆路不安全!”朱子敬说罢翻身下马,并拉停了韩赞周的马匹,不由分说将韩赞周从马上拉下来,冲到河道边上的那艘舢板旁边,将他推上去,自己也跳上去,拿起舢板上的撑杆一顶岸边,箭一般朝水道中央冲去。
此时,在道路拐弯的地方冲出了上百名闻香教的教众,在去南京的路上也跳出几十名闻香教的教众,汇成一股,朝河道边上冲来,这些教众嘴上还喊叫着:“不要放跑了那个狗官和死太监!”
韩赞周见状大惊,心有余悸地对朱子敬说:“朱大人,幸好有你,否则我们就麻烦了!”
“我们现在的麻烦都还没走完呢!”朱子敬苦笑了一声,便专心以撑杆拼命在河道中撑着小舢板飞快朝前飞驰。
冲到岸边的教众,见小舢板已经冲到河道中央,有人喊叫了一声:“放箭,射死他们!”
于是,无数的箭矢飞蝗一般飞过来。
“韩公公,请你赶快伏在舢板中间不要动!”朱子敬急忙要韩赞周趴在舢板的隔窗中间,拿起两片木板放在他的身上。
韩赞周问:“朱大人,那你呢?”
朱子敬说:“我来为你阻挡箭矢!”
面对闻香教的密集箭矢,朱子敬毫不理会,两手使用撑杆推着舢板继续前进。
箭矢呼呼地射来,但一挨到朱子敬身上就掉下来。
韩赞周脸朝下伏在舢板上,没看到朱子敬的情况,不停有箭矢掉在他身上的木板上呯呯地作响,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有好几个懂得水性的教众见弓箭射击并不能阻止小舢板逃跑,便跳下水中,要游过来拦截小舢板。
朱子敬只好挥动长长的撑杆,见到水中的教众就狠打,打晕了五个教众,但撑杆也打断了,只好改用一片木板来当作船桨划水,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