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外祖有话要同兄长说,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湖敏深努力维持住脸上应有的表情,又特意喊着洛荣外祖,最后恶心了他们一下。
“你这……”
洛荣又是恨不得对这无耻小人破口大骂,却被湖黎拉住了。
“外公,不必同这种人置气。”
他一早就清楚湖敏深的为人。
对方就是看不惯他,想通过三言两语让他跳脚,你真生气了,才是中了他的算计。
洛荣也知道湖黎的意思,但他就是看湖敏深那小子不爽。
“罢了。”庆阳候又看了看湖黎,只觉得自己外孙又瘦了不少,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叹了口气,“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倒是外公怎么看着有些疲惫?是不是没休息好?”
“你昨日进宫后没有出来,我在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担忧。”
洛荣并没有实话实说,他岂止是担忧,简直是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若不是前面有湖敏深提议让湖黎这一次回来就休息的举动,他也不会这么担心。
但对方的话提醒了他。
这些年湖黎屡次打赢胜仗,手中的权力也渐渐大起来。
而帝王向来就是喜欢猜忌的。
如果说湖敏深那番话背后没有帘沉的示意,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对方也不敢贸然说出来。
一想到陛下可能已经对自己的外孙生出了不满,再联想到湖黎整晚都没被放出宫,洛荣这心就放不下来。
他生怕第二天一醒来,宫里就传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万幸,这些没有发生。
湖黎并不知道湖敏深做过的事情。
因此听到外公的话后安慰了他几句。
“外公放心,陛下对我很好。”
他说的是实话,可洛荣却并没有就此放心。
甚至心中的警惕更甚。
如今陛下已经有了要动湖黎的念头,却还是让他这个外孙以为对方对自己很好。
这该是何等的心计。
他这把老骨头没几年好活了,可是自己女儿留下的唯一骨血尚且年轻。
如果连他都不为湖黎谋划,等到陛下真的厌弃湖黎的那天,对方就彻底无所依靠了。
“知潮,你可知……”
“陛下驾到——”
洛荣刚想跟湖黎说起昨天的事,福德细尖高昂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无奈之下,庆阳候只得决定下朝后再说。
高位之上,身着黄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