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头到尾,他都没把帘沉当回事。
之所以会答应对方给他安排的任务,也不过是为了看看帘沉能有什么手段。
不过现在看来,也只是单纯在耗费他的精力而已。
听到派去将军府盯着的探子说湖黎去参加了会试,帘晋慢条斯理的喝了口热茶。
如果这件事没有帘沉的许可,湖黎是不可能会去参加会试的。
湖家那小子对这皇帝小儿有多在意,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这是看出了他的计谋,打算武路走不通就走文路了吗?
跟拥有实权的大将军相比,即使将来湖黎考中了状元,威胁也没有那么大。
真正有威胁的是他背后的庆阳候。
庆阳候那一脉虽然人才有所凋零,但先帝曾经赐过对方几队兵马。
这些兵马是直辖皇城内外的。
如果他想起兵,势必要将这份隐患去除。
先帝表面上看不上帘沉这个继承人,但背地里却也为他做了这些。
归根到底,其实也并不想自己的江山落到其他人手里。
可惜啊。
帘晋吹了口茶。
他跟先帝血脉相连,倒也并不算是其他人,不是吗?
原剧情当中,帘晋煽风点火,在和湖敏深的合作下,终于将湖黎彻底从原主身边赶走。
而庆阳候也因为自己外孙的战死对原主寒了心,从此闭门不出,不理俗事。
等到帘晋掌握朝纲后,第一时间就寻找由头将庆阳候斥贬出皇城。
至于他手里的那些兵马,也都缴收了上来。
“找个人把消息递给湖敏深。”
湖黎已经不是大将军了,对付他,根本就用不着自己出手。
帘晋抬了抬头,朝着探子说道。
来人心领神会,立即明白了自家王爷是什么意思。
室内很快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帘晋站起身,颇有闲情的拿起剪刀修剪了一下盆栽。
“湖敏深,可别让本王失望啊。”
湖敏深当然没有让帘晋失望。
新年过去不久,他就已经恢复原职,去往吏部了。
不过这一回回去,他明显就发现自己的地位变了许多。
先不说原本的职务没有了,就说其他人对他的态度也大不相同。
湖敏深去问自己的顶头上司,谁知那人连正眼都没瞧他。
“你都停职这么久了,要是没有其他人顶上来在,这事情怎么处理?”
道理是这样,但现在他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于是湖敏深耐下自己的性子,恭敬地道“大人说的是,只是如今下官已经回来了,可否……”
可否让他做回以前的事情。
湖敏深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两个人心中都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是下一刻,他就听到半年前还对他恭敬有加的人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湖敏深,你还当自己是陛下面前的红人呢?”
直白的奚落让湖敏深脸色青红交加。
他没想到第一天回去就要遭受这样的侮辱。
可是没办法,如今他能够官复原职,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要是他再闹下去,对方转头去回禀了陛下,可能自己连吏部都不能再待下去了。
湖敏深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所以即使面对这样恶劣的处境,他也要留在吏部。
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在背后嘲讽着他,看他要什么时候才会主动离开。
吏部之大,大到不同部门之下都有许多人分别处理着不同的事情。
但吏部又小,小到这些事情中都没有一个合适湖敏深的位置。
他就像是一个挂靠在这个地方,同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