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破口大骂。
往日的儒雅尊贵早已找不到踪迹。
不仅如此,覃王以往犯下的罪状也在其党羽被擒获后一一招供了出来。
数罪并罚,帘沉这位比原主更有决断力的君王并没有因为对方的皇族身份而放轻了处罚。
最终覃王被当街斩首,以儆效尤。
这一举震动朝纲,再也不会有人敢跟帘沉正面抗衡。
对方可是连自己的亲叔叔都敢斩首的人,他们只是一个无亲无故的臣子罢了。
同时这也令帘沉的地位得到了有效提升。
他以不容置疑的手段处理了覃王,让人意识到对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好把控的帝王了。
至少诸位大臣再想提出什么以死相逼的请求时,都要三思而后行。
至于湖敏深,前前后后做的事情并不足以令他处以死刑。
可有时候,比死更难受的是叫一个妄想步步登高的人跌落谷底,永无翻身之日。
帘沉一个旨意下去,对方就被发配边疆。
而湖府也被抄了。
湖觅和湖夫人以及后院其他女眷并没有被流放,帘沉依旧让他们住在湖府。
他们住在最显赫的地段,过着最寒酸的生活。
湖敏深这个被他们百般宠爱的人,往后日日都被这些人挂在嘴边痛骂。
原本好好的生活,都是让对方给毁了。
湖敏深动身出发的时候,湖家没有一个人过来送行。
湖夫人倒是想去,但湖觅却不允许。
两个人已经不知道吵了多少次架,往日看着恩爱的夫妻关系,也逐渐分崩离析。
午夜梦回的时候,湖觅也会扪心自问,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如果不是他一心追求荣耀门楣,没有正确教导自己的两个孩子,是不是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的纵容偏袒伤了湖黎的心,同时也助长了湖敏深的狂妄。
但等到醒来后,湖觅仍然没有任何悔改的举动。
他依旧还是那个一心只有湖家的可怜人。
于是等到九日过后,湖黎从考场中出来,就听说了帘晋和湖敏深的事情。
他没想到当初帘沉说的话真的这么快就做到了,甚至连他的考试结果都没出来,那些讨人厌的人就不见了。
一走出考场,湖黎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等在那里。
宣贵正揣着衣袖坐在车头,看上去一点也没有什么暗卫的影子,仅仅是个没落将军府的管家而已。
对方一瞧见湖黎出来,立马就迎了上去。
“主子累了,赶快进马车休息一下吧。”
说着接过了湖黎手中的笔墨,却罕见的没有掀起车帘。
湖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心里一跳,就跨步进了车里。
果然,刚一进去,就看见里面正坐了一个人。
是帘沉。
对方居然亲自来接他了。
湖黎那一点点的疲累顿时就没有了。
他原本就比常人身体素质好,这半年又是被各种上好补品调养着,战场上留下的那些暗疾也都去了七七八八,是以一场考试下来,总还算撑得住。
“喝水。”
帘沉倒了一杯水,水是温热的,并不怎样烫,也不怎样凉。
湖黎就坐在帘沉身边,乖乖的张开嘴。
他记得自己刚刚回宫的时候,帘沉也是这样给他喂水的。
不过他当时太过紧张,甚至一度忘了呼吸。
从那以后,他和帘沉之间就一日好似一日。
湖黎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这样想着,他也就这样说了出来。
湖黎从来就不吝啬于对帘沉表达自己的感情,他娘亲说过,有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别人并不能知道,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