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
他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羞耻的想法中,连身边人再次抱了上来也未曾察觉。
“师尊,我这一次历练可凶险了,那头凶兽也好厉害,徒儿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帘沉声音低低浅浅的在仙君耳边讲着这次外出历练的情形,他将路上结交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事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跟对方讲了一遍。
这又是一反常态的表现。
但鸿迟仙君却想着,小徒弟这次大约是被自己之前的态度吓得狠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
因此,从自己羞耻的想法中走出来后,鸿迟仙君默许了帘沉牢牢抱着他的举动。
不过在对方提到陵淳和花蚀宴两人的时候,他的目光一黯。
鸿迟当然知道小徒弟其实是给人挡伤才会这样。
可他在帘沉说起凶兽的时候,并没有揭穿对方。
两人细细的交谈声在客栈中几近于无,但对于修仙者来说,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十分明显。
因此才过了不一会儿,帘沉房间外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鸿迟仙君的神识外放,看到走近的人正是花蚀宴。
他被小徒弟抱着,心中突然对来人涌出一股不耐来,于是干脆轻轻抬手,一道结界立时悄无声息地包裹住了房间。
做完这些动作后,鸿迟仙君又看了眼帘沉,见对方毫无所觉,才微微放下心来。
而房门外,花蚀宴原本是听到帘沉的房里传出了点动静有些不放心,再加上对方本来就是为了自己才会受伤,所以左思右想之下还是过来了。
结果他还没走近,里面的声音就消失了。
花蚀宴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举起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里面没人回答。
花蚀宴想了想,又敲了一次。
还是没人回答。
莫非是睡着了?
尽管花蚀宴想进去一看究竟,但到底也没有真的做出这种事。
他可不想被帘沉误以为自己是那种孟浪之人。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帘沉就对他的印象不太好。
尤其是现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对照组陵淳。
情窦初开的妖界二皇子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明天起早一点再来看看看对方。
房门前的脚步再次响起,不过这一回却是逐渐走远了。
鸿迟仙君一直注意着外面的情形,直到花蚀宴离开房门外,才收回自己的神识。
“师尊在干吗?”
帘沉突然两只手撑在了他的脑袋旁,目光带着探询,像是看透了他刚才的小动作。
……
突然有些心虚。
鸿迟仙君眼神游离了一下,“没干嘛。”
“那我刚才说的话你同意了吗?”
话?
什么话?
尽管鸿迟仙君刚才光顾着看外面的情形了,可也一心两用,听清楚了帘沉说的内容。
但对方好像并没有说些什么叫他同意的话。
他略加思索了一下,难道是那句“师尊下次不要这般躲着我了”,亦或是另一句“等回去后师尊看看我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有没有进步”,更或者是那句“外面一点都不好玩,师尊带我回去吧。”
除了最后一句有点半途而废的意思以外,都是很正常的话。
鸿迟仙君想,就算帘沉真的想要回去,那也并无不可。他门下的弟子又不是苦修,需得饱尝磨难提升自我,便是贪懒一会儿也没什么,总归还有他护着。
因此他点了点头。
“太好了,那我们睡觉吧。”
帘沉的脸上骤然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他撑着的手放了下来,搂紧仙君的腰身,以完全主导的姿势抱紧了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