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外,他们连功法都没运转。
分明就只是……
他的眼角挂着泪痕,脚趾蜷缩,浑身上下都是帘沉留下的痕迹。
“阿黎说的是。”
帘沉竟然真的就这样放过了他。
湖黎泪眼朦胧间,还能看到对方眉眼淡淡,却又极具侵略的瑰丽面容。
然后这人再次开了口。
“等道侣大典后,我们有的是时间。”
到时候他们就是正儿八经的道侣。
即使不为了双修,也能做足那亲密之事。
湖黎听出了帘沉的言下之意。
他还记得是自己跟对方说,等出了秘境,他们就举办道侣大典。
……
湖黎觉得他现在好像也并不是很急着要举办大典了。
“之前你从秘境负伤出来,我急着将你带回九音峰治疗,还未禀告过宗主。”
道侣大典不是说办就办的,至少得先跟宗主禀报一声。
况且,湖黎其实一早就打算好了,要把最好的都给帘沉。
虽然在第一次双修后他没有立即做下决定,但行动上却已经准备起来了。
道侣大典所需要的灵石阵,宴请的宾客名单,两人的喜服,等等等等。
他甚至连自己千年来所储存的珍宝丹药也都一一清点了出来,专门放在一个新的储物戒中,只等在大典上送给对方。
但到现在为止,湖黎还差一样东西。
传说中,如果在举行道侣大典时能得到红珊宝树的见证,那么两个人的感情也将得到祝福,长长久久。
不过红珊宝树极为难得,从万年前一场大战过后,世间仅存一株。
那一株被当成镇族之宝,一直在妖界长着。
湖黎之前一直在虚青宗内,不曾跟外界有所交涉,更不曾和妖界有多少交情。
即使这一次花蚀宴被他们二人救回一命,但也远远抵不上红珊宝树的分量。
他是想着回头再托宗主找个门路,用自己的宝物跟妖界换取一段红珊宝树的枝桠。
只要有土,再悉心栽培,红珊宝树其实是很容易存活的。
之所以目前除了妖界其他地方都没有此树,是因为妖界那一棵已经存活了上万年,早就生出了灵智。
红珊宝树的运与妖界的运密不可分,两者相辅相成,动红珊宝树,就如同动妖界的命脉。
妖界连一片红珊宝树的叶子也不肯叫外人拿去,又怎么会让人轻易折断红珊宝树的枝桠去栽培。
但湖黎总想为帘沉去尝试一下。
不过这些话他没有说出来。
万一不成功,岂不是叫人空欢喜一场。
“阿黎这是吃饱了就不要我了吗?”
帘沉并不知道湖黎的打算,听到对方的话后,凑到对方身边说道。
这话说的有几分色情。
“等我禀告完宗主就开始准备大典。”
湖黎先前都被帘沉问怕了,这回听到对方的话,就连忙条件反射般肯定回答道。
“阿黎好乖。”
帘沉笑了笑,又像是哄小孩般摸了摸湖黎的头,然后拿起一缕对方披散下来的黑发,“我帮阿黎梳头好不好?”
如果是一般的师徒,身为徒弟,像这种帮师尊梳头的事情应该是常做的。
但湖黎还是鸿迟仙君的时候,是清冷高不可攀,从没有让原主做过这些事。
“好。”
湖黎的头发还被抓在帘沉的手里,随着他点头的动作而轻微晃动。
他话音刚落,两人便已从摆着灵玉床的洞府当中离开,出现在了日常居住的府邸卧室。
帘沉略一挥袖,面前就出现了一面铜镜。
仙君及腰长发在他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中上下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