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打断了。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快乐的事情,将自己红扑扑的脸重新埋进了帘沉的怀里,是那种把自己的脸钻进对方衣襟的埋。
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
但过了几秒后,他又抬起头,眼睛亮到不可思议的看着帘沉,“要休息了,我们一起去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湖黎像刚才那样,把脸钻进了帘沉的衣襟里面。
是期待但又害羞。
不过期待的成分要更大一点。
帘沉将对方抱了起来,脚下的云朵自然而然的托着他们回去了房间,是天神的宫殿。
天神是不需要休息的,当他不想在天宫的时候,就会将自己的身躯化成万事万物。
他会变成风,吹到世界各地,他会变成水,流经每一个角落,他会变成山,他即世界,世界即是他。
当他呆在天宫的时候,总是会坐在那把椅子上,用着淡淡的神情看着自己的信徒。
宫殿里的床是刚刚才变化出来的,那些云朵在本质上也是天神的一抹分身。
他将湖黎放在了上面。
对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一双眼睛闭得紧紧的,但是他的嘴角却是高高扬起的。
似乎等了好半天也没有动静,湖黎睫毛颤动,不解地睁开了眼睛。
“帘沉?”
他声音软软,像是催促着对方。
然后那些云朵就如同之前一样,再一次缠上了湖黎的身体。
是细细麻麻的痒意。
它们禁锢着湖黎的手,禁锢着湖黎的脚。
“好痒……”
躺在床上的人躲避着这种纠缠的感觉,他求救似的目光看向帘沉。
“阿黎哪里痒?”
男人温柔的看着他。
“手,手好痒。”
湖黎转了转自己的手,云朵却更加放肆的缠绕在上面。
帘沉握住对方的手,在他的手腕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将那些缠绵的力量去除。
“还痒吗?”
“不痒了。”但只有一只手得到了解脱,“还有这只手。”
湖黎懵懂的将自己的手递给了对方。
他只知道,只要帘沉亲亲那些地方,痒意就不存在了。
帘沉满足了湖黎的愿望。
他又一次拯救了对方。
但更多的云朵却攀爬到了湖黎身上的其他地方,它们如同纠缠着对方的手腕一样纠缠着他。
更加不适的感觉传来。
尤其是腰间,湖黎甚至被碰得发了一声笑,“不,帘沉,帘沉……”
他只知道叫着帘沉的名字,眼睛里都已经被碰出了泪花。
是煎熬的折磨。
“阿黎想让我继续帮你吗?”
帘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他任由那些云朵在对方身上放肆着。
“想,你把它们亲走,都……都亲走。”
那颗从眼角落下的眼泪又变成了珍珠,帘沉将这颗珍珠同样收了起来。
“好,我帮阿黎把它们都亲走。”
轻轻地吻落在了湖黎的脖子上,脖子上的云朵不见了。
轻轻地吻落在了湖黎的锁骨处,锁骨处的云朵也不见了。
越来越多的吻落下,越来越多的云朵消失。
整座宫殿的云朵由运动着的变成了完全死寂的状态,它们失去了由天神赋予的意识,只纯粹的担当着自己的使命。
被人们顶礼膜拜的天神褪去了他的天使的衣袍,他金色的长发和天使黑色的长发完全交融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完全的美态。
这是一种令所有人为之疯狂的美。
但在天宫之中,除了天神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窥见。
是独属于帘沉一个人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