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睡着了?”
湖黎醒过来的时候,看东西都好像是在不停地转,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情况还是没有改善。
“帘沉,它们都在转,你也在转,我的眼睛为什么会这样?”
“你喝醉了。”
帘沉没有让他再去揉自己的眼睛,他帮着湖黎揉了揉额角,“以后跟酒有关系的都不可以随便沾,真想喝的话就告诉我。”
大祭司除了占卜算卦以外,在医术上也有所造诣,尽管湖黎的体质特殊,但帘沉稍微看了看,就知道对方之所以昏睡过去完全是酒喝多了的缘故。
还好他喝的时候帘沉就有管着一点,不然完全由着他来,还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
“帘沉管着我喝酒是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我喜欢他管着我。”
帘沉管人的时候也是温柔的,湖黎喜欢帘沉的这种温柔。
“再有,你刚才说帘沉拿了你的玉佩,假装我的命定之人,对吗?”
“对,这块玉佩不是他的。”
匡珩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发展的,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稳操胜券的时候,湖黎竟然又走向了帘沉,因此他讲话的声音终于又开始发急起来。
“那么,玉佩的用处有人知道吗?”
是一击即中的反驳与维护,湖黎的这句话就像是掐住了匡珩的命脉,让他原本想要说的话顿时无法说出口。
玉佩的用处,就是可以在命定之人初见的时候给予一些提示,以及现在这个时候,彰显出两个人的关系。
但五国中的人,包括玉佩的原有主人自己,都是不清楚它的作用的。
其他人只以为匡珩的本领都是从玉佩当中习得,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获得湖黎认可的关键。
所以从一开始,匡珩的因果关系就弄错了。不是帘沉有意欺骗湖黎,而是湖黎自己错认了自己的命定之人。
事实如此,匡珩不能颠倒黑白,去抹黑帘沉,所以他颓丧地摇了摇头。
“从来都没有人知道玉佩的用处,帘沉同样不知道,所以你说错了,不是他在故意骗我,而是我弄错了。”
“既然知道这是一场错误,我们从现在开始结束它不就好了吗?”
命定之人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一个错误,现在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为什么不停下来,不让他们回到原本的轨道?
匡珩望着湖黎,目光中出现了一抹少见的哀求。
“因为我不想结束。”
在玉佩的光华下,湖黎的每一个神情变化都能叫人看得十分清楚,他脸上依旧是那样认真。
即使这是一场错误,他也不想结束。
“你还说,帘沉和我在一起是为了我身上的福运,但是之前我有说过要把福运都送给他,他拒绝我了。”
“所以你又错了。”
湖黎在将匡珩刚才说过的关于帘沉的话一句一句反驳过去。
“这只是他的伪装,他是想等你放松警惕。”
匡珩不死心的看着湖黎,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要执迷不悟,但说话的人并没有搭理他这句苍白的辩驳。
“至于你说的我们之间的特殊感应……”
湖黎的话顿了顿,因为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帘沉叫他一遍遍体会过的另一种感觉,是比所谓的特殊感应要更加强烈,也要让他更加喜欢的感觉。
“一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我不能感应到你的存在,就算你站在我的面前,也不能。”
他完全是实话实说,但匡珩并不相信。
命定之人的特殊感应是上天赐予的,怎么可能说没有就没有呢。
“不可能,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湖黎摇了摇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