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自己在里面的所作所为被看穿的不好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乱跑了?
“摔倒的声音那么大,想不听见都难,还有,刚才鼻子上都沾了灰。”
帘沉刮了刮湖黎的鼻子,对方却更加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他以为上面还有灰呢。
“已经给你擦干净了。”
帘沉把湖黎的手放了下来,然后将人重新带到床边。
“我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这时候外面的太阳还在,窗帘拉了一道缝隙出来,刚好可以把仓库里面照亮。
帘沉就着这日光半蹲在湖黎面前,不是像在超市时候卷起对方的裤子,而是把对方的鞋脱掉,握着他的脚踝,然后把湖黎的脚放在自己腿上,最后才一点一点将他的裤子卷起来。
动作十分轻柔,神态也十分正经,但就是莫名的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这种暧昧好像从湖黎脚底踩着的地方散发出来,经由帘沉的手流向更多的地方。在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湖黎整张脸都已经红透了,甚至在帘沉的呼吸打在腿上的时候,他的脚趾头和手指头一起蜷缩了一下。
心里有些痒痒的。
“伤口没有裂开,但是下回不可以再这样了。”
这种似有若无的痒意随着帘沉的抬头骤然消失,很快,他的手也离开了。
不过在彻底放下湖黎之前,男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又轻轻握了握他的脚踝。
是正常人的温度。
这温度叫湖黎心悸了一瞬,可面上的时候,他还是乖乖巧巧的对着帘沉点了点头。
好,下次不会了,我乖乖的。
“阿黎真乖。”
帘沉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这趟出去找了一点吃的,还有给你拿了几件衣服,不过没有拿上来。”
他们在四楼,这样从窗台拿上来多少有些不方便。帘沉是准备把仓库的门打开,从正门口走出去再把东西拿上来。
现在外面躺着的都是死人,丧尸对帘沉又是退避三舍的态度,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腿上有伤,不能跟我一起下去,还是像刚才那样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好吗?”
摸完湖黎的头后,帘沉又这样轻声哄着对方。
大概之前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一次,所以湖黎听完以后难得没有泪水滴滴的,也没有抱住帘沉不让他离开。
他只是眼睛又红了红,然后紧紧拽着帘沉的衣角,瞧着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听话。”
但很快,湖黎的手就松开了。不是因为帘沉的这两个字,而是对方竟然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
那种暖暖的温度,就像刚才握在他脚踝上的手的温度一样。
可是他们才第一天见面!就算、就算他长得好看,人又乖又听话,也不可以这么快吧。
不对,是帘沉根本就不该亲他!
大渣男!大色狼!
湖黎在心里骂了两下,但是他望着帘沉的眼睛很快又缩了回去。男人的那双深邃的眼眸,无端灼人得要紧。
坐在单人床上,湖黎又稍微动了动自己的脚,试图摆脱当前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过帘沉已经走到门边了,他将抵着门的东西一一搬开。
“眼睛闭上。”
开门之前,帘沉回头对湖黎道。
是很自然而然的听话,在帘沉的话刚刚说完后,湖黎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腥臭味随着仓库门的打开扑进鼻子里,外面横七竖八躺了许多尸体,大多数都被啃咬得不成样子。
是在担心他看了害怕吗?
湖黎闻到了外面的味道,他皱了皱鼻子,分析着帘沉刚才的那句话。
好像从他接下任务以后,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