舐着,舌头被吮吸着,就连喉咙也快要被占据。
而鱼尾的动静却始终没有停下来,细软的鳞片带起一阵痒意,这种痒跟被蚊子叮咬不同,仿佛从心底最深处扩散开来,最后直抵下方。
或许刚开始出于顾忌使得湖黎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对方,可随着人鱼越来越过分的举动,他终究挣扎了起来。
“放……放开。”
唇齿之间艰难的发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湖黎的内心有着一秒钟的神游天外,他想帘沉在亲吻自己的时候,那些细密的尖牙竟然没有咬伤他。
“你说喜欢我,我也喜欢你,为什么要放开?”
帘沉看着挣扎的人,眼中透着不解。
是你自己说喜欢的,又为什么让我放开?
“我没有让你舒服?”
湖黎跟不上帘沉的逻辑,他还来不及反驳对方前一句喜欢的问题,就又被控制住了。
鱼尾稍微挪动了一点位置,它像之前载着湖黎过来时一样,从他的腿间穿了过去。
在海面上的时候,湖黎是靠在帘沉的背部,可在此刻,他是坐在鱼尾上,同对方面对着面。
一升一起的移动只让他抱紧了对方,等停下来后,鱼尾又如同刚才那样来回摩擦着。
“这样,你喜欢吗?”
充满羞耻感的动作在一人一鱼间上演,湖黎哪里有什么喜欢,他觉得自己好似旷野上无所遮掩的兽类般,随随便便就被挑动了情欲。
“不喜欢。”
这一刻他的声音是咬牙切齿的,身体的敏感性即使隔着一条裤子,也依旧能够产生严重的失控。
“你在撒谎,你喜欢的。我能感觉到,因为你的身上正在散发着香味。”
不同的人身上都隐含着不同的味道,这种味道只有人鱼可以闻到。当人鱼使他们感到愉悦的时候,这种气味会变得尤为明显,最后演变成香甜可口的味道。
可这种香甜并不会让高傲的人鱼与之交合,对于他们来说,人类身上只有爱意才是自己需要的。这些由他们催生出来的多余的味道就如同一道精美菜肴上的装饰,只是可有可无的调剂品罢了。
湖黎没有闻到什么香味,可他确实如帘沉所说,是在喜欢着的。违背自己本心,生理性的喜欢。
屈辱使得他不愿意再看见帘沉那张脸,理智抗拒着发生的事情,而身体却截然相反。
但人鱼太恶劣了,他在关键时刻回应了湖黎的那句“不喜欢”,让低着头的人因为加倍的难过而掉下眼泪。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会停下来。”
帘沉的尾鳍轻扬,就像在海中那样,让湖黎整个身体顿时前倾,而后直接撞进了他的怀里。这回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湖黎觉得自己好像一瞬间掉进了海底,平静的海面上因为他的突然落下而砸起一阵非常壮丽的浪花。
帘沉明知道湖黎此刻就像是一根紧绷的细弦,他偏偏要去顽劣性地最后弹一弹。以至于在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弦音后,让这根弦直接在琴面上崩断了。
湖黎的脸红到无以复加,他仿佛变成了一瓶开了封的酒,酒意缭绕在心头,熏然的后劲越来越盛。他的思绪在这一瞬间通通化为虚无,什么也不剩下。
可帘沉在他的身体平息下来以后就什么也没有做了,他只是温柔的告诉湖黎自己的名字。
“我叫,帘沉。”
一条鱼竟然也有名字,湖黎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企图从鱼尾上滑下来,然而刚有所动静,他就感觉到体内升起的无法抑制的空虚。
如果一个人鱼并非真心爱你,你是不能和他有太多触碰的。
唾液的交换会让人类在靠近人鱼的时候随时随地处于发情的状态,他们会不自觉的渴望人鱼拥有自己。
古往今来,由于人鱼自诩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