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被对方赤裸裸的看到,还是有些那啥。
那啥是啥湖黎还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形容词,不过他又缓缓地收敛了一下自己坐在浴桶里有些豪放的动作。
“洗好了就把水擦干净吧,在里面泡太久也不好。”
帘沉把干澡巾递给对方,但讲完这句话后,也不见他离开半步。
“你……”
湖黎接过澡巾,你字才刚说出来,站在他身边的剑客就将手从他的胳肢窝穿过,然后把他整个人都从水里带了出来。
“你脚扭伤了,我扶着你,这样擦方便一点。”
帘沉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的身上也因为这样的动作被打湿了许多,他口吻平淡地说道。
一下子身体就直接从藏匿的地方暴露到了空气中,湖黎还能感觉到贴着自己耳边的陌生呼吸,将他本就热热的耳朵变得更加热了。
唯一有所安慰的,大概就是帘沉是从后面把他架起来,而不是前面。
被突如其来暴露的羞耻感笼罩着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想到,帘沉比他高,即使他人在后面,但只要稍微低头,还是可以将他整个人尽收眼底。
湖黎整个人都变得硬邦邦的,漂亮的背脊线也紧绷着,两个人拉开了一点距离,帘沉还能看到对方的腰窝。
“哦。好、好。”
话说的磕磕绊绊,还站在浴桶里的脚因为紧张不安地动了动。湖黎大概是用了一生当中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擦了个干净,就在他想要提醒帘沉把自己的衣服拿过来时,又被剑客从后面抱了起来。
?
这发展是不是有些不太对。
直到他人已经重新坐在了床上,并且帘沉在放下他后又转身去将桌子上的药拿来时,湖黎才彻底回过神来。
他还没有穿衣服,对方就像看不到这点般,将他扭伤的那只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拿着刚才被丢下的澡巾,将他脚上的水擦得干干净净。
擦脚的动作虽然轻,但不免把湖黎弄得痒痒的,以至于他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一下又一下,连分神要先把衣服穿上的时间都没有。
“痒。”
“已经擦好了。”
帘沉似乎就抓准湖黎忍受不住的那个临界点,在他的喉咙发出一道细音后,手上的动作也就同时结束了。
他将冰凉的药膏一点一点地敷在抓着的脚踝上,仿佛是不经意间的抬头,看了看湖黎。
对方的两只手撑在身后,眼尾红红的看着自己被敷药的样子,乖的有点想让人将他的眼尾弄得更红一点。
帘沉低头,在把药敷好了后,又自然地擦干净了湖黎另一只还带着水的脚。
“好了,敷一个时辰再洗掉,一天两次,大概三天时间就够了。”
帘沉觉得以湖黎这个性子,恐怕也就装得了三天的瘸,因此他主动给对方找了个康复理由。
脚踝处的药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不一会儿就散发出了一股凉意。这种凉跟帘沉身上的凉又好像是两种感觉,前者是冷的凉,后者是热的凉。
湖黎也不知道什么叫热的凉,但是在对比的时候,脑海中就不自觉的形成了这种想法。
比对两种凉的时候,湖黎感觉自己身上也有点凉凉的了,他被分开的心神终于也重新回来了,他还没有穿衣服呢。
湖黎找了找被帘沉拿回来的那个包裹,发现衣服一早就放在了自己的手边,于是赶忙将其打开,拿出了自己的衣服。
他原本的动作有点快,可将衣服拿到手的时候,湖黎心中又有些古怪的感觉,是对刚才帘沉对自己做的事情感到古怪。
正常的男人,会因为别人的脚扭到了,就直接抱着对方到床上来吗?这个好像没有什么说服力,湖黎又想了下去。
正常的男人,会、会给另一个男人擦脚,还帮他悉心地敷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