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背脊上突然贴来了一股暖意,让湖黎竟然在霎那间就受不住地哼了一声,身体也不明显地抖了一下。
“我的房子不隔音,如果阿黎不想被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的话,就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说完这句话后,湖黎在帘沉的怀里抖得更厉害了一点。
“记住,是任何声音都不能。”
不能哭,不能求饶,也不能哼哼。
湖黎的眼角在下一刻就湿润了起来,整个眼睛也氤氲着水汽。只要他眨眨眼,就能掉下一串泪花来。
原本他还记着自己手里的那滴血,这会儿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抱紧帘沉。
不说话是可以的,但不哭不求饶也不能哼哼对于湖黎来说无疑是一种残酷的刑法。
他被折腾得尤为厉害,可潜意识总是顾忌着帘沉的话,硬是没有让嗓子里发出比呓语更大的声音,就是眼睛上的红一直没有消退。
过度的刺激且无法出声,让他的瞳孔也红得更深。
实在受不了了,他才缩着自己的身体,用只有帘沉听得到的声音跟对方对话。
“我……我想停一停。”
就连用这种方式说出来的话也都是破破碎碎的,连不成调子。
但帘沉却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反而还将湖黎的手腕压得更紧。
“唔……”
湖黎突然又感受到了自己上次要帘沉给予的那种感觉,他的脚背都绷直了。
“停……”
“帘沉。”
“帘……沉。”
眼睛就好像是水龙头一样,根本就不受自己的管控,湖黎的瞳孔从深红色变成了浅红色,又从浅红色变得更加红。
在这反反复复之间,他不断叫着帘沉的名字,最后大概是真的昏了头,竟然在帘沉的耳边叫了一声“小年”。
小年,是白天时候盛年的母亲这样称呼对方的。
帘沉总算停了下来“刚才叫我什么?”
“小、小年。”
湖黎的声调软成一片,他还在思想混沌中,只是在又一滴眼泪滑落的时候,他下意识地根据帘沉的问题回答了一声。
“小年。”
帘沉同样重复了一句,过后他就让湖黎更加的情绪失控,并且让对方跟着自己重复地喊了无数遍他的名字。
“帘沉。”
“帘……沉。”
“帘沉。”
“帘……沉。”
一整晚的时间,他们都在叫着帘沉的名字,直到湖黎的脑子里已经完全不剩下小年的时候,帘沉才终于放过了对方。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尽管房间不是隔音的 ,但盛年父母住的屋子离盛年的屋子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也只隐约听见大半夜似乎是有人在说话。
等到第二天早上帘沉起来的时候,盛年的母亲还特意问了一下昨晚是怎么回事。
“湖黎同志还没有起来吗?”
“他昨天把今天上午的活儿做完了,请了半天假,下午才去上工。”
“这样啊,那要不要给他留点早饭?”
‘“不用了,他大概要睡到中午,到时候起来一起吃顿午饭就好了。”
说是早饭,其实也就是一碗稀得不能再稀的糊糊了,小赫村一般人家一天只吃两顿饭,也是盛家的条件好一点,一天才有三顿饭。
帘沉估摸着湖黎的情况,觉得他不会很快起了,所以也就没让盛年的母亲留饭。
“对了,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你屋里有说话的声音。”
盛年的母亲点点头,她才要转身去厨房洗锅,就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所以有此一问。
帘沉不慌不忙“昨晚我跟湖黎同志在读书。”
“读书是好事,不过你们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