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他就脑补出了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孩子流落在外面,吃尽了苦头的场景。
这样也就能解释帘沉之前跟他说的,做饭习惯了的话。要是从小被赶出去,可不是得自己照顾自己吗?
他一点也没怀疑这份报告的真实性,与其说他是信任报告,不如说他是信任着帘沉。
心疼过后,湖黎的第二个念头就随着不再按压下去的重叠数据影响涌现:帘沉不是他哥,那么美人就又是美人了。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兴奋了一下,他就立即想起对方似乎已经有暗恋的人了,于是下一刻,精神受到影响萎靡了些许。
“阿黎,你回来了吗?”
“啊,是。”
湖黎在听到开门的声音时,就手忙脚乱的把两份文件塞回了原来的位置。
他放的样子完全踩在了强迫症的死亡线上,不过这时候,他根本就顾不上这些。等把东西塞好,略微调整了一下表情后,湖黎走了出去。
帘沉已经把鞋子换好了,正在脱着外套:“在书房干什么呢?”
“看看书。”
心态上的转变让湖黎不自觉的瞄了一眼帘沉脱衣服的样子,对方里面穿了件白色的衬衣,脱下外套,身材更好的展现了出来。湖黎的目光在帘沉的胸肌和腹肌位置多停留了几秒,而后脸热热的……又忍不住再看了一遍。
“前天不是说要考试有些紧张吗,这两天怎么样?”
“已经不紧张了。”
湖黎过去给帘沉倒了杯水,他想,今晚可以不用再背道德经了。
“是吗,阿黎真棒。”
兄长式的夸奖,还顺便摸了一把湖黎的脑袋。
“哥……哥,我有点专业上的问题不太懂,等会吃过晚饭可以问你一下吗?”
“当然了,跟哥哥还客气什么。”
“谢谢哥哥。”
刚才那声哥哥因为不太习惯,所以叫得有几分别扭,这声就顺畅多了。不仅顺畅,还带出了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以前湖黎都是叫他哥的,现在变成了哥哥,称呼上的转变让帘沉知道,对方已经看到了书房里的那两份文件。
他眼眸含笑的看了眼对方,当初是找看护的时候花了点时间,等到温蕴那边开始着手调查,他就把鉴定书放好了。
帘沉看着人的视线是安静的,可目光却又充满了绵绵的柔情,湖黎每次对上他的视线时,总要忍不住害羞。
今天以前,湖黎觉得这种不好意思是因为自己被帘沉当成小孩子。然而此时此刻,他方才明白并不是的。
面对帘沉的时候,他总有一股天然的害羞。是被对方看到的羞怯,和忍不住升起来的欢喜。
湖黎觉得他的小鹿又开始乱撞起来了,噗通噗通。
帘沉跟他说话的时候,小鹿在地面平跳了一下,帘沉朝他笑着的时候,小鹿跳过了一条小河,帘沉牵他手的时候,小鹿在草原上狂奔着。
最后,在帘沉坐在身边,将他近似圈在怀里一点点分析着考试的内容时,湖黎的小鹿不跳了。它仿佛得到了什么,静谧安详的圈在心脏的正中央,半阖着眼睛,偶尔还要拿头蹭一下周围的云彩。
而湖黎自己则是红着耳朵,屏着呼吸,心里跟放着烟花一样。
“这样,懂了吗?”
黑色的中性笔在书上画了一道,帘沉的声音同呼吸一齐在耳际出现,湖黎微微的往对方怀里又腻了一些过去。
“还有一点点不懂,你再讲一遍好不好,哥哥?”
哥哥被他喊得轻,带了些不好意思在里面,更显得娇娇怯怯的,可爱非常。尤其他说话的时候,还伸手拉了一下帘沉的袖口。
两根手指微微的晃动,好似奶猫用它的小爪子在你胸膛上来回踩了一下。
帘沉眼底神色幽深,敛住没让对